第十七章（1/2）

“你醒了”苍老的声音传来。

“嗯，我睡了有多久”另一个声音问道。

“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一直在睡了”苍老的声音回答。

“是吗？我睡了有这么久呀”另一个声音说道。

“你做了什么梦，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你睡的这么好了”苍老的声音好奇道。

“我做了什么梦你难道会不知道吗”另一声音答道。

“唉，你还是忘不掉吗”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几个故事罢了，你，带了酒吗”另一声音问道。

“带了，你要喝吗”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另一声音扬了扬手中的枷链，“还是老样子，需要你帮我了”

苍老的声音给另一声音倒了一杯酒，喂他喝下。

“嗯，好酒”另一声音说道。

“有些事情应该忘记了”苍老的声音说道。

“如果真忘了，那么你就不应该来找我喝酒了”另一声音反驳道，一旁，苍老的声音叹息。

“你从来都很准时的，怎么这次迟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另一声音突然问道。

“没什么，与你无关，安心呆在这便好”苍老的声音摇头。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另一声音沉默，然后问道。

“你还想着离开这里嘛”苍老的声音说道。

“一直都想”另一声音答道。

“超越，我知道你很恨神者，可是，若无神让出大地，哪里会有我们安全的居所；若无神者，那些失去至亲的生灵，早已死去”苍老的声音苦苦劝到。

“还有，若不是神者给予的崇高的信仰，我们又怎么会有奋斗的希望，你说过了”超越抬起头，“很多遍”

“神，将文明带给我们，教我们生存，只为能让我们生活的更加幸福，这些话，不是从小就听你说烂了吗，我已经听厌了”超越继续说道。

“超越，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不肯认我这个师傅吗”苍老的声音慢慢的问道，语气沉重。

“已经没有了”超越看着那苍老的面容，“从你将我关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了”

“我将你关进这里，是为了保住你的命”苍老的面容痛苦的说道。

“那么你做到了，我活到了现在”超越注视着那苍老的面容，说道。

“超越！你应该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苍老的声音看着那不曾更改的面容。

“我做了什么，我很清楚。神，创造了死这个概念，而我，打破了生死；神，无惧苦难，而我，却与他们为伍；神，创造那里，意图拯救生灵，而我，却将这完美的造物完全毁灭。这，不正是你想告诉我的吗”超越注视着那苍老的面容，缓缓说道。

“既然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悔改呢，只要你肯悔改，神，一定会原谅你的，你怎么就是不懂呢”苍老的声音再次劝道。

“不懂的是你”超越突然出声，盯着那老者，“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你，你，你”苍老的声音气急，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颓然道，“为了这个世界的美丽与繁荣，神付出了一切”

“酒喝完了”超越突然说道。

“超越，你回头吧，众神”苍老的面容哀求道。

“我和那些神已经再无任何关系”超越平淡的说道。

“你会威胁到神的统治的”苍老的声音大声说道。

“那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结局”超越答道，语气仍是平静。

“超越，你是守护者，是守护我们的存在”苍老的声音语气回复平静。

“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追求力量的反抗者”超越答道，语气似乎不曾更改。

“原谅我”苍老的声音看着超越，带着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超越回答道。

“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给你那么多的期待，所以让你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我，应该，不！我只想，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苍老的面容泣不成声。

“我说了，你没有什么错，他们——那些神者，来找你了”超越诉述着疑问，语气却带着肯定。

“是”苍老的面容低下头。

“他们怎么说”超越问道。

“他们说，只要你愿意回头，他们愿意既往不咎”苍老的面容低下头说道。

“你怎么决定的”超越再度问道。

“我，我”苍老的面容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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