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小说 > 锁心2 > 第17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

第17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1/2)

目录
好书推荐: 尸鬼续命 娜迦神族 犀利兵王 超时空垃圾站 王者召唤师的奇迹 超级妖孽兵王 天启风云 堆月箫 雷剑神帝 总裁老公,超给力!

元夕醒来的时候,喉咙就像被人掐着一样不舒服。费力的睁开眼睛,一切都像被打了马赛克,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隐约听得有人说话,可她毫无力气。一闭眼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元夕仍旧不知身在何处,但她眼睛聚焦了,这个屋子此时漆黑一片,门外有些许烛光在闪动,这里很贫瘠,屋里没有多余的装饰,除了她睡的床之外就一张木桌子。

她思维渐渐清晰,逐步回忆起了之前的事,她被甩下了吊桥,对了!元明和景行、裴辉在哪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么他们去哪儿了?元夕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万一这世间就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父亲的仇必须报,可她若把景行和裴辉弄丢了此后该如何向卢千秋和裴懿交代?想到此处,元夕眼角流下热泪,止都止不住。越想越激动,可脑袋越发沉重,元夕哼唧了一声,眼前一黑,就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吼着醒了醒了。可元夕非但没有醒,还发起了高烧。三日后,元夕悠悠转醒,尝试着走到窗口,扶着窗边打量起这个地方。身后一个慈祥的声音说:“哎哟,谢天谢地,姑娘可算是醒了!”元夕把目光放到了来人身上,那是个约四十几岁的妇人,粗布麻衣,头戴一只简陋的木钗,黑黝黝的皮肤,元夕猜测这个妇人一定是靠庄稼为生的。元夕扯着嘴角难看的笑了笑。妇人仍在说:“村里的郎中已经来看过,你这段日子就别开口说话了。听他说你连日高烧不退,嗓子也哑了。”

元夕嗓子也不是不能发声,就是跟个破锣嗓一样,但她还是说:“多谢您救了我,不知道该叫您什么?”妇人急忙制止她,说:“我姓叱奴,如今跟着老头子姓豆卢,就别见外了。”

“我叫您阿娘吧!您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家里就剩我和弟弟了。”元夕走进叱奴,亲切的拉起她粗糙的手,跟她说:“以后,您就叫我阿竹吧。等父亲回来了再拜谢。”

叱奴有些意外看着元夕最终还是笑了,说:“可惜了我家的孩子就没这么懂事。对了,我带去看一个人!你一定认识。”

元夕跟着叱奴出了房门,这才看清楚她住的是什么地方,叱奴告诉她这个村子名叫松岗村,在胜州的东南方,但属于北魏的地界,这里的人都是北魏土生土长的。走了两家,叱奴领着元夕来到一个茅草屋门前,轻叩院门,里面的人说进去。元夕四处张望,偶尔轻咳,进门后,闻到了一股药味。叱奴说道:“您可真是神医,这姑娘今日就能下床出门晃悠了。”

“不妨我再看看。”元夕之见来人抓住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叱奴在她耳边说道:“这就是救了你们的郎中,呼延阗。”元夕微笑着向他示好。呼延阗也看向她,对她说:“跟我来。”

呼延阗的草屋两室一厅,大厅就在正中,两个卧室分布两旁,呼延阗带她走进左边的那个卧室,元夕急忙上前叫道:“景行!”可卢景行双眼紧闭,元夕转过头问呼延阗:“他到底怎么了?求求您救救他吧!”叱奴也走进屋,把元夕从地上拉起来道:“阿竹,不是他不救,是这位小郎君只能这样了。”

原来当日从吊桥上坠下后,元夕与卢景行都落到了松岗村世代维生的母亲湖里,叱奴的阿郎是松岗村的捕鱼能手,在岸边发现了元夕,这里的农民大多淳朴,想了一下就准备把元夕送到呼延阗这里了,谁知在不远处又看到卢景行,豆卢老汉索性把两人呼哧呼哧的拉到了呼延阗这里。呼延阗是个江湖郎中,三年前才来到松岗村,平日里也不与村民来往,但是村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愿意来呼延阗这里看看,一来二去,呼延阗在松岗村就极受欢迎。呼延阗看过元夕后,表示没什么,治得好。可是卢景行的伤势就不好说了,他落下吊桥后掉到湖里,不巧大腿被湖中的巨石割伤,这原本没什么,可难就难在卢景行在湖水里整整泡了一夜一日,伤口已经泛白,感染进了里头,恐怕以后左边大腿就算是废了。元夕听完已是泣不成声,她又问:“不知父亲可发现另一人?”

叱奴摇摇头,元夕只能祈祷让元明一定要活下去!呼延阗觉得留元夕一个女子在这里不好,这才让叱奴把元夕带回家的。看呼延阗技术还是可以,元夕也放心把卢景行留在这里,跟着叱奴回家了。到了叱奴家,元夕找了几圈都没发现从长安出来时,崔云袖塞给她的金银,也不知是掉到湖里了还是被叱奴两口子拿了,她也不好问,就算是被叱奴两口子拿了,也是他们应得的,毕竟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十来天。红日隐没,豆卢老汉拉着半破的渔网回来了,说是让叱奴补一补。元夕调正面部表情,走上前跪在豆卢老汉面前就叫父亲,把豆卢老汉搞得怪不好意思的,但看元夕执意如此,他也就受下了。元夕恢复了两日,第三日就想随着叱奴一道去田间劳作,叱奴推辞,元夕拿起锄头就出门,叱奴也就只好随她。

太阳东升西落,元夕估摸着已经是八月中旬了,永庆十六年已经过了大半,从此这世上便再无元夕,只有阿竹。在松岗村了解的北魏情况也有限,元夕很想去云中城,可是一来身体如今不行,二来钱也没有,怕是还没到云中半路就死了。

元夕跟着叱奴在田间一直劳作到九月,这日,她又来到呼延阗的草屋,看望卢景行。前几日,卢景行醒了一会儿又晕了,呼延阗说这是好现象,说明卢景行自己也在努力的醒过来。

天还未完全黑透,元夕拿着水桶来到村口的井边,见外头黑压压的一帮人过来,而松岗村也是纠集了一帮人准备干架。元夕被这样野蛮的方式震惊了,打了水就想往回走。却不料在人群中看到了叱奴两口子。豆卢老汉义愤填膺的指着对面跟元夕说:“阿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和明月村争了这么些年,还不就是为了母亲湖?哼,这些龟孙,说我们在母亲湖上游把鱼儿都捞完了,他们自己没本事气不过才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元夕提着水桶欲往回走,不曾想两边已经推搡起来,元夕手里的水桶也倒在了地上,元夕被气到了也加入了打群架大军,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豆卢老汉被人推倒,元夕急忙叫道:“父亲小心!”话刚落,一双有力的手把豆卢老汉扶了起来,元夕上前感谢,却泪湿了眼眶。豆卢老汉不住的感谢着眼前的元明,由于场面混乱不堪,元明在元夕耳边说了子时村头老槐树下,就随着明月村的人而去。后来这场群架是被附近驻扎的北魏军队拉开的,双方村长在驻军的压力下,进行了友好的商谈,并且表示绝不再犯。元夕和叱奴把崴了脚的豆卢老汉扶回家,一路上豆卢老汉都在表扬元明,元夕却一直想着子时的老槐树约定。月上中天,温柔的照拂着大地,老槐树被镀上一层柔光,显得美丽非凡。元明抱着手站在老槐树下,他心口传来熟悉的不舒服感觉。

元夕蹑手蹑脚的出门,来到老槐树下,小声的抱着元明啜泣。

“你怎么会去明月村?”元夕和元明爬上老槐树的树枝上坐着。元明叹了口气说:“我醒来时是在一个岸边,当时那里有明月村的人在捕鱼,看到我就把我带了回去。这些天我都跟着明月村的人一起,要不就捕鱼,要不就去田间劳作。”

两人在月下谈心,把自己的情况和卢景行的情况交换了,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元夕决定跟豆卢老汉说一说把元明接到这儿来,两个人也好相互照应。没想到豆卢老汉一听爽快的答应了。上次那个男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帮了他呀,既然他是阿竹的弟弟,那就更好说了。

元明在明月村待了一个月后就搬到了松岗村,对于明月村的人来说元明本就是过客,所以他走了,自然也不会放心上。元夕对豆卢老汉说:“这就是我弟弟了,您叫他阿现就成。”

十月初,元夕和元明就在松岗村安顿下来,过上了安稳日子。

变故就发生在一个初雪的日子。元明过了晌午就出门,说是帮家里砍些柴来,免得大雪封了山就不好再进去砍伐了。可叱奴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元夕从田间回来在路上也没见着人,跟村里人打听了才知道,元明去了村尾的一户人家。元夕来到这家门前,这栋屋子可算是整个松岗村里最富有的一户人家了吧!轻叩门扉,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元夕问他有没有见过元明,那人爽快的承认元明就在他家里。

进到了屋内,元夕感觉屋里烧着炭,这样的荒村竟然有人富裕至此,要知道,豆卢老汉家都只能用柴火取暖。元夕在堂里等了一会,就见元明捂着心口出现。一个老者跟在他身后一同出来。元明颤抖着说:“阿姐,老先生说我中了蛊毒。”

“此言何意?”元夕警惕的望着老者说,把元明护在身后。

老者坐在交椅上,说:“你就是他姐姐?连他中蛊都不知!”

元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元明给她讲:“午后我去了一趟山里砍柴,回来时看见这位老人家在担水,就上前帮了一把,老人家看到我之后,把我带回来,说是我身体中了蛊毒。”

“这位小兄弟身体里的蛊毒怕是有一年多了,还未成型,不过你这蛊毒我是没见过的。”老者看元夕一副怀疑的样子说道:“老朽一向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必怀疑。”

元夕看着元明道:“怪不得自从离开那里身体就一直不好。”

“今日老先生给我看的时候催发了那蛊。”元明脸色苍白道。

老者又说:“如果不找到下蛊之人,这事儿就解决不了啊!”

“可我想不通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元夕又对老者说:“敢问老先生这蛊毒究竟是怎么下的?这个跟降头有何不同啊?”

老者眼中精光四射,道:“你这可能是癞蛊的一种,但老朽实在是没见过,不过你又说时常心口绞痛,你可曾娶亲?”

“有个妻子。”元明老实回答。老者点了点头,说:“怕这蛊就是她所下啊!从前你在她身边时就不曾有这些症状吧?”

元明眼前险些一黑,他想起了李寻雁的面容,觉得越发可憎。

“求先生救救我弟弟。”元夕朝着老者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道:“这种蛊老朽没见过,可不敢贸然下手。”

两姐弟从老者那里出来后,闷闷不乐,没想到李寻雁那个毒妇竟然下次毒手!到家后,元明在树下不住的用拳头捶打树干,看得叱奴一阵不忍心,劝了几次都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次日,元夕天将明之时拿着锄头去了田间,临走特地让叱奴看着元明。不想还没到午时,叱奴就叫了一个人来告诉元夕让她赶紧回去。元夕五步并三步到家发现,元明就像癫狂了一样在院中发狠的怒骂,元夕急忙冲上前制止他,谁知元明力大如牛,把她一下就甩开了。叱奴在旁边吼道:“今早就不该让他发现树下的那一坛酒!”元夕一阵鸡皮疙瘩,对叱奴说:“阿娘,你别让他跑出院子,我去搬救兵!”说完便一直跑到了老者的院外,啪啪的砸门。中年男人开门后,元夕叫道:“求老先生帮帮我弟弟!他不知怎么的在院中发狂。”

“青河你先去把那孩子绑住。”老者稳重的走出门对中年男人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元夕说:“你去市集买些雄黄、菖蒲。”

看那名叫青河的中年男人走远,元夕把老者院中的马解开,骑上去就往市集赶。老者把眼睛眯起来,探究的想着什么。

一炷香后,元夕骑着马回到了松岗村,把雄黄和菖蒲交给老者后就回家看望元明。青河把元明用绳子绑在树干上,叱奴在一旁垂泪,看元夕回来后才说:“怎么样了?”元夕满脸都是汗水,她说:“过一会儿,老先生把药熬好喝了就行。”

叱奴看了眼院外看热闹的邻里,笑着说:“小郎君今日喝了些陈年老酿,有些醉了。阿竹才去买了些醒酒药,熬去了。”

邻里们听闻才散了。一个时辰后,老者把药熬好了端来,青河强硬的给元明灌下肚,元明的眼眸这才慢慢变得清亮。老者吹胡子瞪眼睛道:“下次不能再喝酒了!不然我也救不了。”

元夕抱着元明的脑袋独自垂泪。心里不知早就把李寻雁诅咒死了!看元明恢复后,老者才跟着青河一同慢悠悠的走了。

次日,元夕带着元明一同来老者的院里表示感谢。老者看元夕也贫穷,出不起什么银钱,也不为难她。元夕跪着说:“您救了我弟弟,就是我们的恩人!阿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为奴为婢才能报答!”元明在一旁心痛的看着元夕抢着说:“老先生救的是我,要报答也是我来报!”三人在屋内说话,青河出现,说道:“老爷,那边又来人了。”老者点点头,对元夕说:“你过来帮我磨墨。”元夕站起来,走到桌案旁磨墨。

老者拿起笔对元明说:“你起来吧。身体才好可不要不爱惜。”

龙飞凤舞的一封信写好,老者装进信封让青河带出门。见元夕恭敬的立在一旁,老者问:“可认得字?”元夕说:“些许认得几个。”老者站起身,说:“坐下,写一首诗来看看。”元夕也不忤逆他的意思,坐下,认真的写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写完后,恭敬地起身。

老者摸了摸胡子,道:“字不错。可姑娘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适合你们吗?归园田居固然好,可你们一点都不像!”

“老人家恕罪。”元明急忙说:“我姐姐也不过是乱写罢了。”

元夕笑着对老者说:“老先生有什么就说什么吧。阿竹听着。”

“豆卢家带你们回来的那日老朽就知道了。据他说是在母亲湖岸边找到的你和那个草屋里的人。你醒来后也闭口不谈是如何掉到湖里的,如今连你们姓甚名谁都不知。”老者说道。

元夕苦笑了一下,道:“那就不瞒老先生了,我们姓拓拔。是被仇家追杀,才掉落湖里。我们的父亲也已经……所以我们不是不说,是说出来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此暂且栖身。”

“这孩子身上带蛊老朽就知道,你们必定是与人有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这样。只是你们这样的人待在小村子里必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有何打算?”老者又坐到交椅上说道。

“如今只想养好身体。”元夕说道:“然后去一趟云中城。”

老者惊讶道:“云中?可是去投靠亲戚?”元夕想了一下,说:“我们在这世上处了彼此再无亲友。所以是敌非友。”

“哼,你们的仇人在云中?可方便透露?”老者见元夕不愿多说,也不逼她,又说:“这样吧,你就跟在老朽身边吧。”

元夕见老者松口,急忙拉着元明道谢。只要老者同意她待在这里那么元明的蛊毒有朝一日一定能解。永庆十六年这个对元夕来说噩梦一样的年份,终于过去了。她迎来新的一年。

新年伊始,元夕就到老者那里报到,留元明在豆卢家帮忙。

松岗村的雪与长安的雪不一样,这里更加冷,就像元夕心里一样,冰封着千年寒冰,融化不了。青河能待在老者身边任凭吩咐,元夕觉得老者的身份也不一般。但她不能贸然打听。

元宵,元夕的名字因此而来,老者看着也舒心,聊着聊着就跟元夕说了:“你说你姓拓拔?真是巧了,老朽也姓拓拔。”

“不知先生名讳?”元夕专注的摆弄着碗里的元宵。老者笑道:“老朽拓拔正烈。青河是我的家臣名叫斛律青河。”元夕总算知道了这两人的姓名,不过能有家臣的人家更不多吧。

三月初,拓拔正烈接到了一封信后,闭门不出两日,青河怎么都没办法。元夕一问才知道,可能是他的孙女儿的事情。

两日后,拓拔正烈出门,元夕和青河上前,他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给青河让他送去蓟州,然后把元夕叫进了屋内。一进门就跟元夕说:“你说你要去云中找仇人报仇,如今给你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去?”元夕被这个消息惊得一脸茫然。拓拔正烈又说:“我的仇人也在云中,但要想拔掉他却不简单。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这个忙,到了云中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

“先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您就直说吧。”元夕冷静了。

拓拔正烈盯着她半晌,才说:“我要你扮成我的孙女儿去云中。但她四年前就已经嫁人了,所以你要去她的婆家。”元夕一头雾水,拓拔正烈说:“我的孙女儿名叫拓拔嫣,四年前嫁给了大司马贺兰裕之子贺兰熠。但是有个天煞的,害死了她,让她的尸体至今都不能完整!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您放心,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您救了阿现一命,按理来说不用您这样苦口婆心的交换我都应该去!”元夕答应了。

拓拔正烈叹了口气说:“那好,只要等蓟州的信回来,我就带着你回云中去!孙女儿和儿媳妇还有夫人的仇可报了!”

三月底,元夕再次被拓拔正烈一脸沉重的叫进屋,青河依旧守在门外。拓拔正烈说:“老朽看你通身的气派也不像贫苦人家出生。但还是怕你不知云中的宫廷礼仪,仍旧要跟你说说。到了这地步,老朽再瞒你也没意思了。就一并告诉了你吧!老朽乃是北魏的定北王,本王的长子拓拔一羲乃是北魏之安北王,嫣儿就是他的女儿,前几日他已经回信,说是同意本王的计划。以后他就是你的父王了。嫣儿的母亲知道噩耗的那一年就去了,本王的夫人也没挺过去。嫣儿是本王最喜爱的一个孙女儿,却命丧恶人之手,告诉你那人就是北魏日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步六孤阿蒙!还有他的两个儿子!”

拓拔正烈把一切都跟元夕说了,原来这拓拔嫣竟是被步六孤阿蒙同他的两个儿子□□、□□致死的!害怕事情暴露竟然将拓拔嫣的尸首大卸八块,本来还想焚烧的,却被定北王府的人找来,匆匆扔下尸块逃了。定北王府与安北王府苦苦寻找两年终于被他们找到一个曾经在步六孤府的家丁,据他说亲眼看见拓拔嫣被步六孤阿蒙的小儿子迷晕带进府里的。整整两日不分昼夜的折磨她,最终香消玉殒。安北王妃当年知道后就拿过去了,一病不起,眼睛都哭瞎了,后来也去了。安北王本没想告诉定北王妃也就是拓拔嫣的奶奶的,不曾想她老人家非要知道,一个仕女没顶住就告诉她了,老人家气得捶胸顿足,第二年就溘然长逝。元夕没想到他们的仇人竟然是同一个!真是老天有眼!必叫步六孤阿蒙无处可逃!四月,蓟州的信就到了,说是同意定北王的办法。元夕还没摸透为什么要送信去蓟州,拓拔正烈就亲自说了:“嫣儿死后,除了她的夫家和我们知道外,其他的人均不知道嫣儿已去。经过那年的事情后,嫣儿的夫君贺兰熠就被借故调去了蓟州,这一待就是两年。嫣儿从小是随着她父亲在幽州长大的,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连大汗也只小时候见过一面,所以只有凶手才知道嫣儿的真实面目。还有就是,贺兰熠的母亲是步六孤阿蒙的堂姐,不过他们家长房与二房一直都不和。”

这样就说得通了,拓拔嫣从小在幽州长大,回了云中后就直接嫁给了贺兰熠,与云中城的那些命妇也没见过面,所以只有两个王府与贺兰家的人对她熟悉。后来贺兰熠被穿小鞋赶去蓟州,名义上是带着拓拔嫣一起去的,所以也不需要担心。

据拓拔正烈说拓拔嫣也是从小舞刀弄枪的,与元夕小时候相似,只要在言谈举止间稍微注意些,就不怕被人识破。但元夕还是担心步六孤阿蒙一家,他们知道凭空又冒出一个拓拔嫣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她仍旧必须去。临走的前几天,元夕对元明说:“你也知道,我取代了拓拔嫣的位置才能去云中城,你就别让我担心了,好好照顾景行。也别让人知道你的名字,对外就说你叫拓拔现。等我在云中安顿好就接你们去,也好给景行看病。答应我,别断了联系。”

四月中旬,元夕正式更名为拓拔嫣,随着拓拔正烈往云中去。

云中城离胜州不远,属于云州界,拓拔嫣猜测可能就是千百年后的山西大同或内蒙一带,因为气候非常相似。拓拔嫣坐在马车里,用轻纱蒙着脸,看到帘子外土黄色的云中城墙,武泉水和白渠水交错而过。云中城与长安不一样,长安是浮华的,而云中城是实在的,城外的草地上还有人在牧马呢!

“步六孤阿蒙就驻扎在东北口的白道城里。”拓拔正烈说道。

拓拔嫣看着马车缓缓驶进云中城,感慨而发:“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拓拔正烈诧异的看着她道:“这样豪气的诗,真不像是女子能做出来的!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真是写得好啊!进了这城,你可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啊!”

“王爷,阿竹以后就暂时当一当您的孙女儿了!”拓拔嫣说。

拓拔正烈也说:“既如此,还叫什么王爷?就叫本王阿爷吧!”

“阿爷。”拓拔嫣叫道。拓拔正烈浑浊的眼睛瞬间有些湿润。

云中的定北王府离云中宫不远,但拓拔正烈把拓拔嫣直接带回了安北王府。安北王拓拔一羲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拓拔嫣的第一眼就有些感慨,听说她的敌人也是步六孤后放心了大半。拓拔正烈道:“这个姑娘我观察了这么久,还是信得过的。让王府里的人好好认认脸,难过的日子在后头呢!”

“父王放心,儿子已经放了消息出去,说是嫣儿和贺兰熠闹矛盾,自己去找了您做主,您把她带回来了。”拓拔一羲道。

拓拔正烈点点头,说:“我已经向大汗递了折子,说是让贺兰熠那小子亲自回来接她,估摸着大汗不会回绝本王的。”

“丹心,送郡主去闺房休息。”拓拔一羲吩咐仕女。拓拔嫣朝着两位说道:“阿爷、父王,那嫣儿就先去房间休息了。”

仕女丹心是从前服侍那个拓拔嫣的,看见这个拓拔嫣一时没忍住就想哭,拓拔嫣把她的手拉住,说:“你放心,你家郡主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因为我的仇人也是步六孤阿蒙!”

“姑娘,以后有什么要做的就只管吩咐吧!”丹心哽咽着说。

到了拓拔嫣的闺房,才知道这个王爷是有多么疼爱这个女儿,说是闺房,不如说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中还有一处荷塘,如今已经开始盛放,简直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拓拔嫣问丹心:“王府里有几个侧妃和郡主?”丹心看了一眼院门然后说:“有三个侧妃,不过都不得王爷喜爱,从王妃走了后,更是不常去了。原先府里共有三位郡主,两位世子。后来郡主都嫁了出去,现如今人都不在云中。倒是两位世子,都还住在府里,二世子是您的同母哥哥,约莫还没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纽约1990 性转女频千金,我和霸总玩商战 全民觉醒:我即是终极BOSS! 谍战不站队,孤狼搅动上海滩风云 冷艳总裁的佣兵赘婿 都市神探:我能看透罪恶 修仙之后,三拳打爆你的异能梦 出门捡到宝,天上掉下个凝姐姐! 医生不干了,当个渔夫也挺好 江湖路:黑色王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