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夜临贾府（1/2）

大雪一直呼啸到了半夜，也不知是谁家老妇人抱怨着早已不灵便的腿脚被这场风雪带来的苦痛。可能是天爷怜悯，雪渐渐小了下来。

到了清晨，各方小贩都乘着早将那差点因为风雪烂在家中的货物推上了集市。随着叫卖声渐多，这沉睡了快半个月的永安城总算是醒来了。

封剑轩昨夜可以说是一夜未眠，快凌晨时才打了个盹却被小贩们的叫卖声吵醒。换上了昨夜县太爷给的官府，却总觉得哪里别扭。

母亲本是不打算让封剑轩去做这个衙役的，但是封剑轩旨意要做她也是不在多说。今早见他已将官府穿在身，倒也显得精神，但那一头脏发显得极为邋遢。

“去院中提些雪来，煮热了洗洗头。这第一天当值，可要有精神，这当差啊，可和家中不同。那可是和朝堂绑在了一.......”

母亲还未说完话，封剑轩已经提着木桶去院中提雪去了。草草洗了头也没等头发彻底干了，封剑轩便往县衙跑去了。

俗语说这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了官服的封剑轩便也显多了几分精神。虽说还是不如世家子弟那一身锦衣绸缎看起来华贵却透着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

到了县衙，除了几个今夜要与封剑轩同去的县太爷的心腹衙役知道内情。其余的都一脸茫然，这个位置本是给那衙役头子的侄子留着的，但被这封剑轩半路抢了去。

所以这衙役头子显得很是不爽，言语形态间将一副小人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衙役头子从库房随便拿了把刀扔给了封剑轩道：“亏弟兄们拥戴，我坐上了这个衙役长。弟兄们都叫我王头，你以后也这么叫！”

封剑轩知道自己这个衙役也就是做个样子，所以王头的态度他也无所谓。结果刀对着王头一拜道：“小的谢过王头！”

衙役头子点了点头道：“行了，先去吧弟兄们昨夜的夜壶倒了？”

“啊？”

还没等封剑轩多言语，衙役头子眉头一皱，驴脸一拉道：“怎么？这都是规矩，你懂规矩吗？这县衙里老爷最大，他说什么都是规矩。但是这衙役中老子最大，老子说的就是规矩！你要想待在这，就要守规矩，这和做人一样！”

其实封剑轩还没进县衙前就和这个衙役长有些过节，这还要从一年前的庙会说起。

当时封剑轩在含笑阁做短工，含笑阁的老板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钱开了这么一个酒楼，所以对各方神明皆有所敬畏。想着供奉好了也好免除些灾祸。

年末前老板便安排封剑轩带着美食钱两去永安城外两里内的大大小小各个庙宇里去供奉。可谁知刚巧碰上这衙役头，封剑轩只管走路却没看到这个迎面鬼。

两人相撞，封剑轩的一篮食物全撒在了衙役头的身上。衙役头当场发怒，差人将封剑轩锁进了大牢。好在是县衙说了好话将此事了了，可这含笑楼的饭碗也算是砸了。

没办法，今晚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因为一个衙役头有了差错。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小的无礼了。我这就去！”

要说奉承和伪装这封剑轩也是一流的，打出身就没进过亲爹。六岁就出来讨日子，若不是能阿谀奉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活活饿死了。

衙役头见封剑轩屁颠屁颠的跑去后院，他冷哼一声，眼珠子就差瞪出来了。

“王头，封剑轩今天来了吗？”

衙役转身一瞧，不远处县令正盯着自己看呢。那拉着的脸顿时喜气盎然，嘴咧到耳根子上一路小跑前道：哟，老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前堂了。来了，来了，小的让他去后堂看看熟悉环境去了。您当心，这台阶可陡！“

县令想都不用想便知这姓王的派封剑轩干嘛去了，不过这其实也是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新来的都负责给这些个成了精的老衙役们端茶倒水。

虽说封剑轩是以衙役的身份来严实，不过这戏还是要唱的真实。

“恩，来了便好。黄谷村灭村一案你们进展如何？”

衙役头一听这个便有些头疼道：“这黄谷村灭村一案真实蹊跷，整个村子皆被大火焚烧，就连尸体都没有一个。现场无一丝线索，至今一无所获。”

县太爷也略显头疼，这黄谷村的现场他也是去过的。就如衙役头所说，无一丝线索。但现在县太爷无心考虑黄谷村的事，摆了摆手往书房走了。

衙役头也庆幸县令没有责怪自己，吓了一身虚汗。长嘘一声后匆匆跑出县衙不知上哪儿逍遥去了。

时间飞逝，封剑轩一天里除了倒夜壶还将后院前院挨个打扫了一遍。这县衙看起来气派亮堂，可是打扫起来就不是那会事了。要不是封剑轩打小就干重活，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就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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