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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持杯唇未浅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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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如烟絮拂过耳畔,恍惚之间,福善朦胧。游魂永永,流水年年,他怔忡无言,呼吸之间有淡香萦绕。蓦地,脸上一阵香软,是她踮起脚以脸腮轻轻摩挲他的下巴。他并没有如烙铁烫身般推开她,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注视眼前这张娇多媚煞的脸,眼底隐隐有些困惑。她微微阖着眼,排扇似的睫羽轻轻颤动,敛在其中的眸子似乎看着他,又仿佛透过他看向虚空,而她亲昵得近乎狎玩的举止,会让人误会她眼前所触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诗三百……思梧桐……”她低喃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清的话,不想放开这片温暖的触探。低喃仅仅是低喃,不是说给他听,也不是惘然什么。

他听清了。

心弦蓦然一震,他退后一步,苦笑,“窟主就当贫僧不敢吧……”说完快步转身。

她并未出声挽留,倚门目送他身影消失……

抬手抚过脸颊,刚才的温触依稀还在,空气中依稀残留着他带来的浅浅檀香,如靠靠花雾、淡淡梅魂。佛前久坐,香沾人衣。他也许不知道自己身上总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檀香味,若不是靠近根本闻不到。以前不觉得,她也是近来才发现。

呆立片刻,她突然失笑。呵,要是让冰代看到她这副模样,只怕会拉起花腔吟唱:“这气味温柔可人,那花心旖旎生春,多少余芳,散在乾坤……”

脸皮一跳,她深吸一口气,眼角瞥向桌上的镏金邀帖。

四月十五日,是四天后。

四月十四的夜,一场大雨淅淅沥沥,将峥嵘洲冲得一片水墨荡漾。

次日清晨,零零星星依旧有些小雨,断断续续犹如雨打的芳菲,呜咽凄凄不忍弃枝飘去,却又抵不住落尽庭花昨夜风。

直到巳时过半(约十点),细雨还在空中飘洒着。

撑一把六十四骨的油纸伞,慢步在湿淋淋的青石街上,凝眸转目之间依稀有些愁容,宛叹着年年惆怅是春过。

足步在望见青史楼时停下,伞下的女子牵衣长叹:“雁过拔毛,青史留名。”

她身后,另撑一把油纸伞的力儿叹气:“小姐,青史楼大概不能让我们拔毛,也许还要拔我们的毛呢。”什么义卖嘛,她都不明白自家窟主为什么来赴会,又不会附庸风雅去买那些江湖人的墨宝。

司空乱斩笑了笑,迈向青史楼。“彩虹公子”是天孙翔的招牌,若非生意上的必要,通常她不会要求他们和她一起进出,所以这次只带力儿前来。

收了伞,力儿将镏金邀贴递给守门的家仆,那家仆立即将她们引上二楼。

她们到得不算早,二楼已经坐满了人。那些手持三尺剑的门派她不认识几个,也许是华山剑派、衡山剑派或者庐山、武当、太行派之流吧——胡乱猜了一阵,她调开视线。

角落里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正低头和旁边的女子说着什么。这名男子她倒认识,是“香山剑”向暇生。

侧方突然传来高笑,她移眸看去,数名女子围着四名锦衣公子正评论一幅画。那画是“虎溪三笑”,也是佛界的一段故事:当年惠远禅师隐居庐山,很多客人慕名拜访,而他每每送客只到山下的一条虎溪就止步,有一天,他送陶渊明、陆静修下山,因志同道合相谈甚欢,不知不觉过了虎溪,等他发现时,三人相视大笑。这就是后世所传的“三笑图”,但不知青史楼这幅是出自谁的手笔。反观四名锦衣公子,肤白俊秀,气质出众,一看就知道家世良好,浊世翩翩。很不巧,这四人分开了她可能不记得,凑在一起她倒认识。他们是当今的江湖才俊,各有家世背景,因为曾同在一家书院读过书,又喜欢凑在一起游历河山,有“锦鳞四少”之称。

再往前看,桃唇蓦然勾起。

他在那边,和神剑、无质、三秀在一起,想必也是夏侯请来的。

正想走过去,步子忽地停下。力儿跟在后面很尽职的东张西望,她一停,力儿险些撞到她的背。

“她是谁?”妖颜傲骄地一抬,她眯眼低问。

力儿从她身后歪头。前方主台边,数名男子拥过去冲四僧抱拳施礼后,不觉将定香和神剑、无质、三秀分开,定香顺势退开几步方便他们说话,此时,另有一名绿衫女子向定香福礼,他合掌回礼之后,绿衫女子不但不离开,倒站在那里和他闲谈起来。她们站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绿衫女子言语含笑,羞面低垂,看得人春心荡漾。

“我打听一下。”力儿走到一边,截住一名送茶的下仆细细一问,回到她身边,“是华山剑派的左湫仪,听说她是他们掌门最喜欢的女弟子。小姐,我记得左湫仪以前就喜欢定香。”

“旧识?”她冷冷轻哼,拳在袖下紧紧一捏。

足尖半旋一转,她倒不往他那边走了,径自在右侧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她转身时,他的视线似乎往这边看过来,又似乎只是随意的一扫。

未几,义卖会开始。她端着下仆送来的茶,一时瞧瞧台上,一时瞧瞧他,再瞪上两眼,移开视线,百无聊赖之极。

场面还算热闹,夏侯居士开场之后,墨宝一件件展示出来,很多人都买他的面子,纷纷出价。“虎溪三笑”被一位身着苦绿色长袍的年轻公子买去,经夏侯居士介绍,她才知道他是“苦绿公子”楼太冲。他姓楼名隐,字太冲,擅长画佛图,总是一袭苦绿色的衣袍,时人称之“绿丝绦,草如袍”,故有“苦绿公子”之雅称。“虎溪三笑”是他早年旧作,想不到现在又被他自己买回去。

随后,也有人买回了自己早年的作品,还有一些人则是将名人的墨宝买回去收藏。席间,向暇生问起一幅草书,以为夏侯居士舍不得拿出来义卖,得知被毁后,霎时失魂落魄,坐回去再无声音。不料没过多久他突然跳起来问:“被谁毁了?”

夏侯居士向定香看去一眼,惋惜道:“是一名少年。”

“叫什么?”

“当时那少年没说自己叫什么,在下也不知。”他虽然没说出心中联想,倒也的确是实情实说。

“可恶!打扰了,各位。”向暇生抱拳告辞,直接从二楼跃下。

力儿眨眨眼,想到什么,突然将嘴凑到她耳边:“小姐,是不是上次化地窟主提过的那张……”

“是啦——”她在自家侍女额上点了点,推开。

力儿被她推到一边,犹自捂嘴闷笑。

她放下茶盏,趁一名下仆点水之际向梯边看了一眼,一名戴笠帽的瘦高男子无声走上来,在最后一排坐下。

“请问,是须弥窟主吗?”那名点水的下仆突然低声询问。

她偏头瞥去一眼,“你哪位?”

“小人不足挂齿。”点水下仆缩头一笑,“楼下有位公子指明找您,让小人上来传话。他说他在后院第一道小拱门那儿等您。”

“叫什么?”

“那位公子没说。”点水下仆面露难色。她无意刁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点水下仆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又道:“那位公子说只想见您一人。”

她微微一笑,“我会去的,谢谢你。”

眼角妖眸是疏离的浅笑,带着不自知的妩媚羞煞,点水下仆一时间看得痴了。她端起床水抿了一口,见下仆还不离开,不觉奇怪抬眼,下仆这才慌慌张张躬身告退。

前方侧面,坐在最末位置的年轻护法突然向她的方向看过来。

她的注意放在下仆身上,未多留意。坐了片刻,她让力儿等在这里,一人下楼去瞧瞧何方神圣故作神秘地约她。

力儿原本不放心,被她按住脑袋坐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目送她下楼。

不料,她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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