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外的师门承袭(1/2)
就在若晋从阴间出来以后,回到了庄北头的居所跟前时,却立然的发现,王勃竟然已在他居所的门前等候多时了。
是时,但见那个家伙一看到若晋回来,不由立时一副急吼吼的模样说:“哎呀,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可急死我了!”
若晋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由轻笑着说:“怎么了,这么着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找我么?”
对方则立时回道:“我回去跟我师父说了一下,他老人家说想要见一见你,要我今天下午就带你过去;哎呀,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跟我走吧。”
若晋便回应着说:“喔,也好,刚好我也有一点其它的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他老人家呢。”
随即,等王勃推着车子走到大路上的时候,若晋便坐上了他车子的后坐,两个人一起朝着他们庄所在的方向骑行了过去。是时,阿花也有在一旁缓缓的跟着。
话说,两个庄落离的并不算多远,比其若晋他们庄到学校的路程,还大约要近上一些,差不多也就二里路多一些吧。所以,这一段路程也就用了十分钟不到,便也抵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但见两人来到了他们庄西北角的一处宅子前,那宅子的样式看着颇为老旧,应是有一些年头的样子了。只见那墙壁还是青砖混着泥浆砌起来的,顶上是一层青灰瓦,瓦的下面则铺着一层芦苇垫子。
推开那已然残破不堪的老式的木制双轴板门,两人一犬便走了进去。是时,只见里面点着蜡烛,一个形骸枯叟的老头,带着一副老式的老花眼镜,正坐在窗前的桌边,手里拿着毛笔,似乎在书写什么东西。
是时,王勃不由喊着说了句:“师父,您要见的人,徒弟给您带来了!”
那老人家闻言,不由转首看了看,随即用一副略显沙哑的嗓子回了句:“喔,坐吧小伙子。”
便见王勃对一旁的若晋说:“师父他老人家有点耳背,所以在跟他说话的时候需要大一点声;哪,这里有个下凳子,你就将先就着坐一下吧。”
若晋闻言,不由回说:“喔,没关系,我站着也可以的。”
此时此刻,若晋终于明白了,这老人家为什么只能收到王勃这一个徒弟。看眼下的这情况,倒有点不大像是他的天资太愚钝,而是他的心地太善良了。估摸着,这个老人家本身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并没有子女在跟前照看,所以才会给人以这般邋遢的模样吧。
说起来,眼下这情形似乎与若晋先前所预想的有点不一样,此时的他不免感到有点不大明了,像他们这样的有修炼道行的人,又怎会沦落至眼前这般不堪的情状呢?那传说中的鹤发童颜之貌,又跑到了哪里去?还是说,眼前的这位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儿,本身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修炼道行?
就在若晋还在思虑不已的时候,那老人家似乎已经完成了手头的事情。只见他搁下了手中的毛笔,且拿起桌子上的信纸轻轻的吹了吹,大约是想要将那墨迹吹干一些。继而,便见他又再次将之的搁在了桌子上。
随后,那老人家便转过身来,用手扶着眼镜,朝若晋这边仔细的看了看。继而,便听他说:“小伙子人长得不错,挺秀外慧中的,倒是一块挺美的璞玉。”
所谓秀外慧中一词,这一般主要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而如今却被这老人家给拿来形容若晋,却不免怪让人觉着有些怪怪的。
若晋不由挠了下头,稍显尴尬的轻笑了下,回说:“老人家您过奖了。”
但见老人家呵呵笑了两下,继而又忽然问道:“那狗,是你们两人哪一个带来的?”
若晋一听这话,不由立时心头一动,开始略微的感到有些惊疑了起来。
对于老人家的询问,一旁的王勃不由得有些摸不着脑门,却见他说:“师父,您说的什么狗啊?”
但见老人家指了指阿花所在的位置,说:“哪,不就旁边站着的那一只么,身上的毛又是棕又是白的。”
对于这老人家话里所指的,自然就是阿花了。对此,若晋倒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看得见阿花的存在。可想而知,尽管他外在的形貌上看着很是褴褛,但却并不能掩盖他本身的确是一个有些修为的人的本质。又或者,他即使没有那所谓高深的修为,但也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能就像若晋那样,天生就有着阴阳瞳的特性也不一定。
王勃一听这话,不由立时顺着老人家指的方向看了看,且又转着身子看了看身旁及周遭其他的地方。但见他又随之满脸茫然的看向了老人家,满脸怔怔之色的说:“师父,您老没唬我吧,我怎么就没见着有什么狗呢?”
是时,若晋悄悄的向阿花示意了下,让牠先到外面去等一会儿了。
看这老人家的脾气,似乎有一点不大好的样子。他一见王勃在质疑他说的话,便立时板着个脸说:“喔,你这意思是在说,老头子我是有意在蒙骗你的,是吧?”说着,他又立时用手点了点王勃说:“你呀你,教我说你什么好呢;让你没事多勤加修炼着点儿,可你却偏偏受不了那份枯燥的劲儿,还没事儿老喜欢逗那些个小姑娘玩;你说像你这个不思进取的样子,到底啥时候才能够成气候啊?我已经老啦,没几天的活头了,不在临死之前把我这一身修为给全数的传授出去,我可是要死不瞑目的啊!你肩上的胆子到底有多少的重,你到是晓得不啊!”
对此,王勃则略微的嘟哝了一句:“嘁,练的这些不过都是唬人的玩意而已,就算练成了又能挣几个钱哟。”
老人家大约是听到了他这看似轻飘飘的话语,便立时皱着眉头厉声道:“啥?你还敢给我顶嘴?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给逐出师门去?喔,你以为我耳背,就真的啥都听不见了,告诉你,我是耳聋心不聋;就你这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垃的什么屎;唔!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也!”
但见王勃被这老人家给这般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后,倒也没敢再说出什么忤逆的话,只是站在那里露出满脸郁郁无语的模样。那感觉就仿佛就是,虽然我感到很是无奈,但是任君责骂我不吱声也就是了。
“唉!”但见老人家深深的叹息了下,继而又说:“罢了罢了,也怪我这糟老头子没什么真本事,实在是点不开你这孺子的窍门。”说着,那老人家又转而看向了若晋,并对他招了招手说:“来,小伙子,到老头子这里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哦。”原本眼见王勃被老人家给骂狗血淋头的,一旁的若晋是既觉着愕然,而又感到好笑;是时,他一听到老人家唤他,便转而立时回应了一下,随之缓步走了过去。
随即,当若晋来到对方的跟前立定时,但见老人家又上下仔细的瞅了瞅若晋,且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嗯,好,好,确是一个好苗子;来,在这张纸的上面摁下个手印,从今日开始,你便算我门下的徒弟了。”
“啊?徒弟?我没说要拜您为师啊?”若晋一听这话,不由立时徨然不已。
那老人家闻言,则不以为意的说:“啊,这个嘛,不打紧,就当是我在拜你为徒好了。”
“啊?”若晋一听,顿时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却说:“这您拜我为徒,又算是个什么逻辑啊?”
但见老人家一听,却转而立时叹息着说:“唉呀,实不相瞒啊,我这个老家伙疯疯癫癫了一辈子,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也一直没能找着个合适的师门传人;说来,在早年的时候,倒是收下过两个资质还算不错的弟子,就是为人的品行差了一些,总好搞那些心术不正的把式,不是今天去骗一骗这家人,便是明天又去糊弄一下那家人,气得我是差一些没有肝胆俱裂出来;后来,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就干脆直接废掉了他们两人的道行,并将他们给逐出了师门;”
但见这老人家说着,又忍不住无奈的叹息了下,继而再接着说:“虽说人到末了,又有幸收下了勃儿这么一个秉性还算纯良的弟子,可也不知怎么了,这孩子的天资实在有些愚钝,怎么也都领悟不了我传授他的那些个术法口诀;再兼顾他的心性也不恒定,总不爱上进,以致于不学无术,虽在我门下修习了数个年头,至今却还依旧一无所成,就连基本的运个内气也都做不好,这着实让我好一番的头疼啊!”
是时,就在老人家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旁的王勃听了,却不由立时无语的翻了白眼。看模样,他倒有些像是感到彻底的无奈的样子,大约是已经被这样训斥过不止一次了吧。而这情况看上去,倒似乎与他之前维护这老人家的情形,让人觉着有那么些个反差之感。
但见老人家说着,又忽然转口道:“不过,倒也有幸,他还发掘出了你这么一块美玉来,也算是给了师门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眼下师门传到我这一代,也总算不至于因为断却承袭,而后继无人了。”
若晋一听他这样说,却不由得轻笑了下,则说:“我觉得您老的话可能有些严重了,或许王勃的天份并不在这上面吧;身为师父,我觉得您应该要懂得去发掘他真正的潜能才是,只是在这里数落,好像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对此,老人家则说:“我也知道啊,他本身的志趣并不在这里,也天生不是这样的一块料;但是没法子啊,师门的衣钵总是要得有人来传承才行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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