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成了他最后的羞辱(2/2)
快乐?我心里暗暗叫苦,你快乐了我就不快乐了,不能让他以为我还是红房子酒吧里,随便接待男人的女人。
只能开门见山,对他説道,山口先生,我离了珠海,就不是那里的杨爱了。以后也不再做那样的事情,你明白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他摇头,坚定而固执,不好。
为什么?我生气。
不为什么。他笑着。我从来没把你当酒吧来的女招待看待,爱爱,你对我多么与众不同。我那天混在那一队人里,找你来,是冥冥的指点,是前世今生,是命运。
前世今生?命运?這么大的来头?我好笑,却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你去哪啊?爱爱,你告诉司机一声。
去哪?不想让他這样日日地跟着我,于是借题发挥,山口先生,我要去的地方啊,是命运,我要去找命运。
命运?他笑着摇头,你這孩子,又开玩笑,命运不用去找,命运隐藏在时间之中,与你的生命同行。
我故意叹气,我不认识命运,却为它日夜工作。现在我不想为它工作了,想把它贿赂贿赂,让它给我最好的人生。
最好的人生,便是四周的人,都不知道我的曾经。包括這位知道的老人,最好也从我的眼前消失无踪。
顾城都贿赂不了命运,你拿什么贿赂它?他眼睛明亮的反问。
呵,這个老人。他的记忆如此丰盛,他知道我説的话里,前半句是顾城墓碑上的碑文。那个杀妻戮子的诗人。童话了一生,最后却和命运罢工。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拿這个!
他大笑,还出卖色相啊?不过,命运好像不是个大色狼。
我自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长的好,説不住能令命运不色也色。
他大笑,发丝根根飘动。伸臂将我一抱,爱爱,和你在一起,怎么觉得人活着都是乐趣?你這样的孩子,令人年轻。
令人年轻?痛苦就是三寸金莲,折筋断骨,旖旎变形。我早把它演化成了曲如新月,弯如莲瓣,一步一笑,颠倒众生。
卖笑是我的职业,谁不喜快乐?
正這样想着,却一时突幽幽时光倾斜,亭台楼榭,馆阁笔墨,谁与谁文燕浃月,越舞吴歌,族举遁奏,香奁玉台,更唱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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