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见依然の用心良苦(1/2)
〖19〗『再见依然の用心良苦』
【我爱夏莫倾,从来都不是因为亏欠。】
※※※
月色朦胧。
洗完澡,韩初见穿着睡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时,于韵书正端着牛奶坐在她床边。
“妈,你怎么还没睡?”
“宝贝儿,过来。”于韵书对她招了招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将温牛奶递到她手中:“把牛奶喝了,我让苏姨给你调了蜂蜜进去。”
“不要,我刚刷了牙。”她嘟着嘴将牛奶推给妈妈。
“喝完以后漱一下口不就得了?听话,趁热喝了。”
拗不过母亲,韩初见不情不愿地端着玻璃杯,低头慢慢地啜饮着。
于韵书边用干毛巾给女儿擦着头发,边问:“初见,梓榆最近状态怎么样?”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平淡,可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放不开。”
“喔?”
“她这两个月频繁地出去采风,不让任何人跟着。虽然每次回来都拉着我讲路上的有趣见闻,但我知道她并不开心。她只是不愿别人担心,才装得这么洒脱。”
于韵书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叹气道:“我听你姥姥说,梓榆虽说父亲走得早,母亲又改嫁到地方,但因为当年大院里就她一个女孩,长得漂亮,人又机灵,老一辈都把她当宝贝蛋子疼着,自小起丁点儿委屈也没让她受过。那样一个骄傲的孩子,这次当真是……哎!所以说,这世上最伤人的就是一个‘情’字!”
韩初见垂着眼睫不语,似在听着,又似在走神。
“依我看,现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多认识一些优秀的异性,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韵书稍稍斟酌了一下,道:“初见,你也知道你李阿姨一直十分喜欢梓榆这孩子。今天的拍卖会开始前,她跟我说想安排梓榆跟你修泽哥哥相亲……”
韩初见猛地抬头看向母亲。
“我今晚留意了一下,宴会上梓榆跟修泽似乎也谈得来。不如你去跟她探探口风,看看她的意思?”
“妈,你是不是糊涂了?”韩初见不满地瞪大了眼睛,“打我记事起,李修泽额头上‘我是花花公子’这个金光闪闪的属性标签就没消失过,我让桑梓榆躲他都来不及,还撮合他们?开什么西班牙玩笑!”
于韵书被女儿的话逗笑,微哂:“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你修泽哥哥不过因为自小在美国长大,男女关系方面开放了些,哪里有你说得那样不堪?再说,他自打回国接手荣轩集团后,已经沉稳内敛了许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流少年。仔细想想,论能力、家世、相貌,他倒也是样样出类拔萃,一点也不委屈梓榆。”
“他条件再好,也难掩他是个花花公子的事实!”韩初见丢下这么一句话,孩子气地嘟囔:“桑梓榆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我才舍不得把她让给李修泽那朵中美混血的骚包红莲花呢!”
“你这孩子当真对你修泽哥哥的偏见太深了,亏他还这么宠溺你!”于韵书无奈一笑,“罢了罢了!咱先不谈这事!”
韩初见深知母亲今晚来她房里,不全是为了桑梓榆的事,于是低下头默不吭声地啜着牛奶。
将毛巾放下,于韵书摸着女儿细软蓬松的头发,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初见,这次看到莫倾,才发现他成长得远比我想象中要优秀的多,你觉得的呢?”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没有表态。她知道妈妈在套她的话,她知道妈妈的想法,所以,她不想表态。
于韵书见她不说话,绕圈子道:“初见,我和你爸爸这些年因为工作确实是疏忽了你。可你要明白,我们就你一个女儿,我们爱你胜过这世上任何人。”
韩初见眼中的水光动了动,转头看着她笑:“妈妈,我知道。”
“乖女儿,我知道你心里有莫倾那孩子。你能告诉妈妈,你对他的感情是哪一种吗?”于韵书语重心长地循循善诱。
是哪一种感情?
韩初见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手隔着轻薄的睡衣去摸挂在胸口的黑玛瑙戒指。
须臾,她转头看向母亲,一字一句地问:“妈妈,我可不可以把夏莫倾当成一个恋人来爱?”
于韵书没想到女儿竟会问她这样的话,心口一阵翻涌,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韩初见眼神灼亮地望着她,心下酝酿了一会,方慢条斯理地说:“妈妈,当年夏叔叔出事时,夏莫倾其实完全可以避免入会的。因为,左家完全有能力给夏莫倾不输于夏家的优越生活。可是,他们最后为什么要放弃左阿姨和夏莫倾呢?左阿姨是他们的女儿,虽然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可夏莫倾身上也有左家一半的血脉……”
于韵书听着她的话,心下一咯噔——这孩子,对当年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妈妈,当年我是喝左阿姨的奶水长大的,她之于我而言是第二个妈妈。十二岁以前,夏莫倾之于我而言,是哥哥又是弟弟,是玩伴又是家人。我那么爱他和阿姨,为什么你和爸爸当时不帮他一把?”
面对女儿如斯质问,向来口才卓然的于韵书竟一时哑然。
韩初见望着她,嘴角的弧度弯得有些诡异:“妈妈,我知道夏莫倾跟蓝家无亲无故,爷爷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母子,我也理解你跟爸爸是不得已,才对这事袖手旁观。我明白你们长辈有长辈的打算,但是我爱夏莫倾,那时我太小没有能力保护他,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在他身边好好爱他和保护他。”
听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于韵书一时心中百味杂陈。她没想到,初见竟然对当年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年,她让蓝潜墨在初见生日那天将她带走,就是为了阻止她和夏莫倾见面。夏莫倾在她房间等了她一夜,最后黯然离开时,她四处检查过,除了那张便签和黑玛瑙戒指,他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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