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1/2)
援兵
季凡笙很想知道,面对这种被动的局面,秦时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但立柱上的秦时月却目露一丝迷茫,环顾四周,神情无措: “我,我真不知道我在哪儿……你是谁”
季凡笙: “……”
装失忆
虽然他刚才拿鞋底狠狠敲了秦时月的脑袋,但对方能够如此恰到好处的失忆,季凡笙是不信的。
但秦时月既然愿意演,他也不介意陪对方演下去。
“你在耻辱柱上。”季凡笙冷冷回答, “而我,是你的爸爸!”
“接下来几天,你吃喝拉撒一切活动都在柱子上解决。水和食物我都可以喂你吃,前提是,如果你不介意大小便失禁的话。”
不想和秦时月共处一室,说完这些,季凡笙就从山洞里出去了。
担心迷路,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在光秃秃的石头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听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一个人静静思考人生。
秦时月身上虽然有手机,但经过上次小云事件后,他早已把手机改成密码解锁,如今只剩下拨打急救电话的功能。
然而,岛上没有信号,急救电话也无法拨通,手机在此刻只显得格外鸡肋。
若秦时月没有装失忆,季凡笙还能威逼利诱一番,找到提前回去的办法,但如今,他也只能慢慢熬了。
看了半小时星星,季凡笙便无聊得有些犯困了。
他举步回到山洞时,秦时月还垂头丧气地被困在柱子上。对方虚弱且无辜地擡头看了季凡笙一眼,弱弱地问道: “我手有点痛,你能稍稍帮我松绑一下吗”
季凡笙没有理他,只找了个小木桶,在里面倒了些淡水。
“你长得那么好看,一定很善良。”秦时月讨好道, “我的手快要被绳子勒断了,拜托你稍稍帮我松一点就好。”
季凡笙依旧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把鞋脱了,用刚才倒出的淡水洗脚。
秦时月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一会儿,却像是在唱独角戏,最后他吞下口水,润了润早已干涩的喉咙,不抱希望地问道: “……要怎样你才肯帮我”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季凡笙说, “你喊我什么”
“……”秦时月沉默良久,最后艰难地开口, “爸爸。”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爸爸。”
“没听清。”
“爸爸!爸爸!”
季凡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笑容: “这才对嘛。”
“爸爸,求求你帮我松绑,我真的很疼。”秦时月脸色难看地乞求道。
“只可以松一只手。”季凡笙回答, “其实你就算不求我,我也会帮你调整绳子的松紧程度的。毕竟如果接下来几天,你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能动,你可能就要血液不流通截肢了——我还不想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季凡笙言出即行,秦时月的状况终于比一开始好了一些,他的左手如今活动范围比之前多了两三公分,手腕可以自由活动了。
而这,也给了秦时月一丝希望。他得寸进尺地舔了舔唇,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 “爸爸,我很渴,可以喂我喝点水吗”
“可以。”这次,季凡笙也很好说话。
但秦时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季凡笙拿着床头的银杯子,舀了一杯洗脚水,递到秦时月面前: “臭儿子,张嘴。”
秦时月: “……”
见秦时月紧紧抿住嘴,不愿意喝洗脚水,季凡笙也没有强迫他。
“什么时候渴了就跟我说,”季凡笙说, “我要睡觉了,如果你敢吵醒我,我就当你是渴的受不了……爸爸没别的本事,喂你喝洗脚水还是会的。”
说罢,季凡笙熄灭了油灯,睡在了红床上。
虽然这只是个山洞,但不知道秦时月是怎么设计的,山洞的通风效果很好,在床上睡了一夜,季凡笙没有感到任何的潮湿阴冷。
第二日,他醒来点亮油灯,准备去刷牙洗脸,憔悴不堪地秦时月突然喊住了他: “爸爸……给我点水喝吧。”
这次,秦时月毫不犹豫地喝下了洗脚水。
季凡笙: “……”
看着秦时月咕嘟咕嘟大口喝洗脚水的模样,季凡笙差一点就相信他是真的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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