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IF线番外 不复苦(8)(1/2)
崇应彪IF线番外不复苦(8)
北崇零下的温度是不容我挑衅的,做那档子亲密的事,半褪去的衣服,潮红的皮肤上流过汗珠,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这或许就是我生病的原因。
我每年都有做抗寒训练的啊,同样经历的两个人中只有我中招了,出力的那方一点事也没有。不是对崇应彪没有生病的不满,这是值得庆幸的,生病的只有我一个,上面的吐槽不过是对自己体质的鄙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出自《诗经·卫风·木瓜》)
这说的不是我,是崇应彪。继他在表明心意后每天送来的金器玉器后,这次他如之前所承诺的那般,在我风寒好了能下床之后,就将老夫人交给他的库房钥匙,转手就交给了我。
所以在整个府邸都忙于今晚的接风宴之际,北伯侯崇应彪带着我,溜进了府邸的库房。
我用钥匙开了门,锁挂在门上,因着我推门的动作发出与门板的轻微撞击声。崇应彪用火折子点燃墙壁上的油灯,屋子里一下就亮起来,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想的,库房建在府里这么一个背光的地方。
皮毛绸缎、金雕玉璧、珠宝黄金、宝剑长枪,这些宝物分门别类放置,也让人瞧的眼花缭乱。
崇应彪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他拿起一把通体玄色的弯弓,半人高,他用手指拨动紧绷的弦,发出让人心安的回弹声。
他走回我面前,将弯弓双手递给我,“幼时曾听闻父亲有一弓,可一箭击杀百米外的猛虎,没给崇应鸾是他不配,蒙尘放在库房之中是弓的不幸。”他的手指拂过弓身,看向我的眼神中笑意盖过落寞,“只有这样的弓才配的上你。”
我双手接过,它比一般的弓重些,需要些时间适应它的重量。“是不该让它蒙尘,这弓有名字吗?”
“或许有吧,我不知道。”
心头一颤,我抿嘴,用力将弓拉满,“君赠于我宝弓,挽之如盈凸月。盈月弓,如何?”
“那里像月亮了?”崇应彪笑了,“既已给你,便由你定,盈月弓。”
之后,崇应彪他跟拿了什么霸道总裁剧本似的,再现承包文学,说库房里我看上的尽管搬走。我是个俗人,对这些金银珠宝自然是喜欢的,就是搬来搬去有些麻烦。何况钥匙都在我这里了,库房里面的东西还能长脚跑了不成。
是夜,北伯侯府邸灯火通明,推迟几日的接风宴在前堂举行。乐师默默地在边上演奏,屋里燃着足够炭火,才不让穿着单薄舞裙的舞女在挥动裙袖时冻的发抖。
崇应彪穿着崭新的伯侯服,独坐于高处,我的位置是离她最近的,左席的首位,旁边依次是孙子羽、金葵和黄元济,后方还有其他封地的质子。对面,则是老北伯侯崇侯虎的原部下,正值壮年,更有甚者已是白发苍苍。
我对那些舞蹈没有兴趣,将还没冷却的是食物塞进嘴里,面前的桌案上还有刚刚被端上来冒着热气的羊肉汤,汤是雪白的,可惜没撒上葱花点缀。忽略没处理好散发的些许羊膻味,这碗汤下肚,身体温暖地都有些微微出汗,在这冰天雪地里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觥筹交错,悠扬的奏乐声传入耳畔,对面的那些老臣交谈甚欢,这场宴会看着和谐极了。再看看高座上一脸淡然的崇应彪,不禁感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群看着享受宴会的人明明在昨日还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不来,企图合起伙给这位失信的新上任的北伯侯一个下马威。
最后是穿着盔甲的金葵等人挨家上门邀请,他们迫于武力妥协答应。
作为崇应彪将推迟宴会的罪魁祸首,我必须说一句,被心上人重视的滋味是真的甜,妲己的剧本也是真的爽。
一舞毕,右席的一位老臣起身朝崇应彪敬酒,他是梅武,老北伯侯崇侯虎的偏将。这也似乎是一场信号,北崇的新势力与老势力的无声交锋,便在这一杯杯酒水中起始。
我饮尽杯中的酒,对面与我对饮的老臣发出赞叹,不知是否真心,我缓缓坐下,感觉头有些晕了。这已经是第七杯了,北崇的酒比我想象的要烈一些,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摇摆,我迟钝的大脑想出了一个结论,我应该是喝醉了。
视线渐渐失焦,无意识地喃喃道:“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出自宋祁《玉楼春·春景》)
好在宴会快要到尾声,在酒劲彻底上来之前,我努力保持清醒。那些老臣到底是年纪在那里,有些人醉倒在桌案上,洒出酒的杯子在地上滚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
我头一点一点地坐在原地,周围的声响自动屏蔽,整个人正处于清醒和迷糊的交界处,崇应彪何时走到我面前的我都不知道。
“喝醉了?”不知是不是我晕乎乎的缘故,他的声音好像格外的温柔。
我猛地擡头,刚好撞入他柔情的视线里,我这才发现前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埋头打扫的侍女,就只有我和他了。
“嗯!应该是醉了。”奏乐声都没了,想来宴会是结束了。
崇应彪扶起我,我借着他的力道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宴会结束了,我们走吧。”
“走,”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上半身差不多都挂在他身上,准备踏出去的脚也是轻飘飘地,“回家!”
意识清醒的我,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如此亲密,最多与他并排而坐。我完全靠着崇应彪的指引回到主院,时不时吹来的冷风会让我的大脑短暂的恢复清醒,很快又变成一团浆糊。
以下是醉酒后的第三视角:
娄云声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崇应彪身上,他想着这人是醉了,又见娄云声突然高举没被牵住的右手,大声喊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出自李白《将进酒》)
娄云声的腿好似没了力气,整个人往下一缩,崇应彪连忙将人抱住,才防止这人坐在地上。
看来是没错了,这人果然喝醉了,他这样想着,低头就与怀里的人来了个对视。娄云声的眼睛里泛着水雾,人还有点疑惑自己为什么没站起来,略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崇应彪在心底里叹气,没想到他酒品不算好,想将怀里的人拉起来,那人却一点也不配合。娄云声没被限制的手开始推开的,软绵绵地没什么力道,然后他就放弃了,擡起脑袋往后仰。崇应彪只好用手撑着他的后背,真怕这人直接倒在地上。
两人暂时僵持在回主院的路上,在崇应彪思考是否应该直接将人打横抱走时,又听见怀里人的声音:“雪意留君君不住,从此去,少清欢。”(出自苏轼《江神子·冬景》)
不住什么不住,去什么去,少什么少。崇应彪微微皱眉,小心着力道将娄云声的头托起来,视线刚落在他脸上,两行清泪落下,他心头一慌。
“怎么了?弄疼你了?”崇应彪少见到娄云声哭,只有两次,都是他力气用大了些,身下的娄云声受不住了才哭的。故此,他就往这方向想,不过自己也没用什么力啊!
娄云声没有说话,只直直的看着他,眼睛也不眨,直到又涌出两道泪来。嘴唇微动,接下来说的话稍小声,只够他们两人听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出自范成大《车遥遥篇》)
崇应彪心在他语止后一颤,脑袋里其他想法都没有了,只想亲亲他,吻住他那能牵动自己心弦的嘴。所以崇应彪没有再犹豫,移动手臂,将娄云声抱起。
娄云声还在注视他,忽来的夜风吹干了他的眼泪,他的手没有配合的环住崇应彪的脖颈,因为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厉害。那张好看的脸在天旋地转后放大,霸道地占据了自己整个视线,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转动起来很是费劲。
这人长得真帅气!
而且有点眼熟,娄云声擡起手去摸他的脸,“你长得好像我对象啊!”
对象?什么意思?一对象?
崇应彪思考着,奔向不远处院门的脚步不停,突然感觉嘴角一热,有什么温热的物体接触上来,很快又移开。低头看,怀里的人眼睛亮亮地,笑得狡黠。“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崇应彪往前走的步伐差点停住,心跳乱得吓人,脸上的温度也直线飙升。
入院门,飘飘扬扬的雪落下,崇应彪不顾看见两人慌忙行礼的侍女和仆从,也不去想此时他们的行动有多让人震惊,他此刻只想吻住怀里的人。
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娄云声再次有了动作,他伸出手开始接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又看着雪花因为体温融化。他便开始挣扎,甚至还试图翻身从崇应彪的臂弯里翻下去。
主院出入的小道每日都有仆人打扫,根本没有积雪,所以娄云声要是翻过去只会直直摔在了地上。崇应彪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动作,赶紧微擡小臂,用手阻止。怕真摔到他,就将人给放下来。
院落里值班的仆从很有眼力见,埋着个脑袋躲回屋子里,多看多错。
娄云声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崇应彪一只手拉着他不敢撒手,毕竟自己也是见识过他平地摔的。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崇应彪问道:“做什么的非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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