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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是被女娲石疗愈了,不过我的双臂、后面以及胸前,都有一大片血迹,这出血量,怎么看怎么惨烈。我赶紧摆手,“没事,已经没事了!伤口都愈合了!”
他紧咬着嘴唇,忍下几个月以来的担忧与不安,瞧着眼前的人,那像是什么没事的样子。伯邑考的手抚上我冰冷的脸颊,被冰得抖了一下,“你受苦了。”
好吧,这个我确实没法反驳,红砂阵里的朱砂所赐的刮皮剜骨之感、贯穿胸膛之痛,是我两世以来受过最严重的伤了。我注意到伯邑考消瘦了些,面上的疲惫,眼下淡淡青黑,都彰显着面前这人近日的忙碌状态。
在一众围观群众的注视下,我说服伯邑考不要去请医师,挪用医用资源,同时表达了我强烈地想要梳洗的渴望。于是我舒服地洗了个冷水澡,在伯邑考的营帐里睡下了,我想让伯邑考也休息一会,可他摇头说还要与他人商榷对策。
伯邑考的营帐里放了凉水散热,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伯邑考这才挑开门帘出去。
等我睡醒,已是傍晚时分,人睡着都很酥麻了,营帐里只有我一个人,起身活动关节,架子上挂着一套衣服,穿上出去。睡醒就饿了,我想找人问伙夫营在哪,结果被我拉住的眼生士兵以为我是擅闯军营之人,要将我抓起来。
我的母语是无语。竟然也有了要向士兵解释我是谁的一天。
我跟这位拿着矛对着我的士兵说明自己的身份,偏偏这家伙不信,还说我冒充伯侯是大罪,手里的矛还威胁性地朝我戳了两下。嘿,我这暴脾气!
“干什么了?”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好像是崇应彪。
那人走到我旁边,就是崇应彪,士兵收回矛朝他行礼:“参加北伯侯,此人是混进军营,还假冒伯侯!”
崇应彪挑眉看向我,跟着士兵的话说下去:“这么大胆?”
我直翻白眼,肚子饿的心烦意乱,“大什么胆,能不闹吗?我快要饿死了。”
崇应彪打发掉士兵,让我跟他走,带我来到伙夫营,我将灶台上剩下的粟米饼和稀饭解决完,军营里的战士胃口大的男子,东西剩的不多,堪堪三分饱,至少不会饿的难受。
走出伙夫营,崇应彪没好气道:“没想到你活着回来了。”
“我惜命着了,怎会去送死。”毕竟有女娲石傍身,也知道燃灯道人有能力复活我,去红砂阵还是有把握的。
太阳落山,军营里燃起篝火,巡逻的士兵拿着火把。崇应彪停下了脚步,“倒真是情深意切,你为了太子殿下能做到如此。”低下头,我没能看清他眼底包涵的情绪。
这话听着怪不舒服的,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我有这个能力,就会去做,换个人我依旧会站出来。”可不,封神演义里去的可是周武王姬发。
“那你真是大善人!”崇应彪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气。
原路回到伯邑考的营帐,他已经回来了,桌案上还放着食物,看得我眼前一亮。“想着你差不多快醒了,给你热了食物,没想到你出去了。”他挽着袖子将筷子递给我,“去哪了?”
我笑着接过,“我想你可能还在忙,就去伙夫营找吃的了,不过剩的不多,也没吃些什么。”
说完我就开始吃饭,带着热度的肉干和粥并不烫手,刚好是能温暖胃的温度。
晚上我就在他营帐歇下了,床榻挺大,这次我睡在外边,白日睡过一觉不是很困。伯邑考睡在里侧,我们俩本来还在聊天的,原来我进入红砂阵已有三个月,他们在半月后在燃灯道人的建议下出征了。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也挺多的,两军交战,各自请神仙助阵,申公豹加入闻仲的商军,又请来他的师姐金鳌岛三霄,云霄、琼霄、碧霄,布下九曲黄河阵。比那十绝阵还要厉害,直接将昆仑山的几位金仙打伤,差点沦为废人,我们这边又去请元始天尊出山,最后他与太上老君亲自出手才得以破阵。
商军被打退,姬发擒下大商女将军邓婵玉,将其劝降,如今她已经加入大周伐纣。
说着说着,身旁人没了声音,我侧头一看,已经睡着了。
夏夜闷热,趁着人睡着了侧过身子偷看他,没过多久,伯邑考出了一层薄汗,眉头微皱。我出去打了两盘水放在营帐里,在营帐里走了一圈,选择了一块很薄的龟甲,我坐在床头给他扇风。
眉头舒展,里侧的他总算睡着了。
编个扇子吧,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