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变态扶竹(1/2)
第70章 小变态扶竹
扶竹和帝髯吃了一路,最后扶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塔前,坐在塔上打嗝。
夜晚天黑雾重,所以这还是帝髯第一次看清铁塔的样貌——三米高的青黑色铁塔,中间的位置缠绕着一根红线,上面绑着铃铛和许愿签,轻轻一阵风就能让它泠泠作响。
而在塔的正前方,有一个坐垫和香台,应该是帮助游客祈福用的。
帝髯的视线再往下移,注意到塔的边缘有带血的划痕,从划痕的方向和数量来看,应该是有生物想要从塔下出来。
他看向坐在塔上的扶竹,不放心地叮嘱:“扶扶,小心些。”
扶竹愣了愣,下巴一擡,眉毛傲娇地微微扬起:“帝髯,难道我不可以坐自己的坟头吗?”
这回轮到帝髯愣神了,他明白是扶竹误会了自己,伸手解释:“怎么会,我只是害怕你有危险。”
扶竹牵住帝髯的手跳到地面上,他注意到远处有卖香火的,借用帝髯的手机蹦蹦跳跳过去,过了好几分钟,才握着香蔫耷着头回来。
“怎么了?”帝髯以为是扶竹受欺负了,眼神倏地凶狠,心中已经设想出几百种杀人方法,但扶竹接下来的话让他眼神瞬间清明。
扶竹说:“卖香的阿姨说小朋友半价……”
帝髯哑然,他接过扶竹分过来的香,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扶扶确实很嫩。”
嫩到时常让他觉得自己在法律边缘徘徊。
扶竹嘴角不开心地扯得老高,上前把香插进香炉中,恨恨道:“我几千岁了!”
帝髯怕火上浇油,识趣地闭上嘴,但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
扶竹拜完香后倚着塔而站,他望着无际的原野,一股强烈的悲伤袭上心头。
“扶扶?”帝髯见扶竹站着一言不发,不禁担心地喊道。
“哥哥变了,父亲也变了。”扶竹抓住帝髯的衣角,“帝髯,你也会和他们一样 ,在权力和欲望中迷失自我吗?”
“不会。”帝髯握住扶竹的手,企图用冰冷的温度传递自己炽烈的爱意,“我会永远爱你。”
“白勿澄情况不明,饕餮生死未卜,连陌严都渺无音讯。”扶竹叹了口气,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帝髯,我似乎是灾难的源头,和我靠近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帝髯察觉到不对劲,他瞥到扶竹放在塔上的手,意识到是铁塔在搞鬼,于是用力把扶竹拽离铁塔,唤出鬼剑朝向它。
扶竹紧皱的眉在离开铁塔的一瞬间舒展,他擡头错愕地望着帝髯,一脸的茫然。
“扶扶,还难过吗?”帝髯回眸问。
扶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原先无法忽视的悲伤竟然荡然无存,他咂了咂嘴道:“没有了。”
“这塔有问题。”帝髯不断往后退,他想带扶竹退到安全区域,但才退了不到两米,两人就不得已停下。
他望着身后红黑的屏障,以及屏障外数不尽的戏殷瞳孔微震。
戏殷,几百个戏殷,他们如木偶一般站在各个山头,手举着蜡烛对赤濑村的方向叩首,脸上的笑容诡异可怕。
扶竹呆呆望着,他抱住帝髯的胳膊,无措地擡头。
“没关系。”帝髯遮住扶竹的眼睛,手上的剑蓄势待发,“不过只是多斩几个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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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髯之后带着扶竹回了村长家,饕餮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老太太一人在院子中杀鸡。
大公鸡嘎嘎的叫声刺耳聒噪,鲜红的血流了满地,帝髯的皮鞋踏入血泊中,他垂眸看着老太太,神情冷漠淡然。
“回来了?”老太太擡起头,“你朋友他们去山上帮我挖笋了。”
帝髯没急着说话,他捡起老太太割掉的鸡冠,把它放进铁盆里,然后坐在一边的木凳上,开口问:“奶奶,你知道铁塔的故事吗?”
老太太划开鸡腹,擡头看着帝髯眯眼:“你说什么?”
“铁塔的故事。”帝髯不急不躁地重复。
“不知道。”老太太摇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髯抿唇。
装傻吗?但愿她能装一辈子。
此时的扶竹正在老太太的卧室翻箱倒柜,他看着满衣柜的男性服装,加重了对老太太的怀疑,未免帝髯羊入狼口,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扶竹在老太太的卧室进行了地毯式搜查,但除了一些不符性别的用具和衣服外,并没有什么发现。
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只玉镖刺破窗纸飞了进来,径直钉在头顶的日历上。
扶竹狐疑地往窗外看,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他皱了皱眉,踮脚取下日历,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个日历上的日期竟然是两年前。
他把日历平摊在床上,一边用手机拍一边检查,发现在11月7日被重点画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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