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们摔碎了我的香水(2/2)
虽然已是深夜,但周围还是断断续续有人经过,姜阈不知道梁东言要做什么,但他和这车都太显眼,只要有人经过肯定会注意,他只能下了车。
“去你住的地方。”梁东言站在巷口朝里面看。
没等姜阈开口,梁东言便道:“刚刚我看到了,巷子里第五家是吗?”
“梁东言。”姜阈刚慌促地喊了一声,梁东言便扭头朝灯光晦暗的巷子深处走去,似乎压根不在意住所主人同不同意。
姜阈只得迅速锁好车,快步跟上。
“梁东言你要干什么?”姜阈很快走到梁东言身旁,语气发紧。
此时已经到了第五户门前,梁东言在稀疏的灯光下沉沉看着姜阈:“开门。”
“你喝多了。”姜阈神色清明,手中紧紧握着钥匙,不肯上前。
梁东言笑了一声:“被开除那年,为一场三千块的商演,我和主办方喝了一晚上,喝到吐,吐了继续喝,那才叫喝多。”
梁东言底气十足地和姜阈对视:“我现在很清醒。”
姜阈被他看得低下了头,思忖片刻后,闷闷地掏出钥匙开了门。
这栋房子的一楼堆满了谢梧的拍摄器材,压根下不了脚,梁东言刚进去就被一个轨道挡住步伐,姜阈看到后失言片刻,头疼地拉了拉梁东言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自己。
楼梯很小,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走,姜阈走在前面,扶着陈旧的把手,一步步往上走。
二楼卧室还开着门,谢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有一小半的身体不在床上,也没盖被子,姜阈看到后有些窘迫,刚准备去把门关上,梁东言的声音便响了。
“你刚刚放他放得很急?”语气满是耐人寻味。
姜阈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只关上了谢梧的房门,继续领着梁东言朝楼上走。
他住在这栋房子的阁楼里,房间很小,但比谢梧的整齐很多,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行李箱,连椅子都没有。
“你要在这休息?”姜阈站在阁楼靠窗的位置,面容不解、又无奈。
梁东言摇头,只是把门关上,然后朝姜阈走过去:“刚刚在车里不方便问你。”
姜阈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梁东言目光锐利,语气却温和:“手怎么回事?”
姜阈的手看起来不像受过伤,没有疤痕、开车也利索,只是在输入时忽然不受控制,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阁楼本身就狭小压抑,而梁东言的逼视更让姜阈紧张,他嘴角动了动:“不关你的事。”
“那我去问谢梧、问葛北思。”梁东言面不改色。
“他们不知道。”姜阈神色僵着,眼底莫名裹了些敌意,似乎在和梁东言对抗。
房间里安静片刻,梁东言点点头:“他们都不知道,那就是你转学前的那一学期发生的事了。”
姜阈不自觉顿了下,梁东言紧紧注视着他,缓声道:“我去找你那学期的同学问。”
姜阈眼底慢慢变红,眼眶不知何时积了泪星,他脸上划过一丝恐惧,语气硬邦邦的:“不可以。”
“那你自己告诉我。”梁东言走近他,握住姜阈几乎僵硬地、冰冷的手,语气强势:“转学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和家里有联络?还是有别的原因?”
梁东言把姜阈困在他和墙壁之间,让氛围更显压抑狭窄,似乎要掠夺姜阈所有可以逃避的空间。
梁东言的手心很热,姜阈想抽出来,力气却没有梁东言大,怎么都抽不出来。
“姜阈。”梁东言试探地、缓慢地和他对视,让他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安全和信任。
窗外有冰花融化的水滴声,以及远方模糊的汽鸣声。
但阁楼里只有一前一后的呼吸,夹杂着经久的木香。
梁东言耐心地注视着姜阈,不知过了多久,姜阈终于眼睫微颤地擡了擡眸。
姜阈缓缓启唇,声音很低,眼中却有恨意流出:“他们摔碎了我的香水。”
梁东言听到姜阈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他似乎想挣脱梁东言做些什么,动作激烈而用力。
梁东言猛地将人死死抱住,心中抽疼,声音却坚定沉着:“碎了我给你买,没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卡,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