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挽冬和怜夏听从苏清的安排,留守帝姬寝宫。
等来等去小帝姬和留春剑秋两个姐妹都没回来,想起小帝姬晚上出发之前的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的嘱托,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
都四更时分了,听宫人说宫里出现了刺客,不仅平康王受伤就连女帝都被吓晕了,而小帝姬更是传说浑身都是血,她们更是忐忑。
两大宫女商量后决定一人继续等待另一人带人出去看看,幸好刚出门就碰到了回来的苏清她们。
“小帝姬!”这厢才看见小主子的惊喜的呼声刚响起还没落下,那边苏清就晕了过去,宫女们心一慌,同样的称呼瞬间变成了惊吓:“小帝姬!”
留春剑秋迅速抱着苏清送到了卧床上,挽冬熟练地为她脱鞋盖好被褥,然后都起身留出地方来让略通医术的怜夏诊脉。
“无碍,小帝姬只是太累了,睡一觉歇歇便好。”怜夏先安抚了下大家的心,然后眉梢一紧,复又担忧地说道:“只是小帝姬身体本就虚弱,这么晚还没歇息,方才回来我见去时的斗篷都没穿,夜风正凉,怕会感染风寒夜间发热,还须得多加留意才是。”
挽冬一听连忙给苏清多加了两床被子,尽管还是夏日也怕她身子虚受凉,不仅把前不久熄灭的暖炉重新点起来移到了床边,摸了下苏清的双脚冰凉,还在床尾给被子里面塞了个汤婆子这才罢。
一安置好苏清,挽冬和怜夏便面色不佳地瞧向了晚上陪着帝姬外出的留春剑秋,那责怪的眼神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这段时间在苏清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新来的剑秋挽冬已经和先前一直陪着她的留春怜夏打成了一片,成了她最宠爱的四大宫女。
在这冰冷的深宫里主子的善待和心意何其珍贵,她们投桃报李知恩图报,俨然已经是整个宫里对她最忠心的心腹。
姐妹之间很熟,一看对方的眼神就差不多猜到是什么意思。
不忍打扰小帝姬安睡,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宫女守着苏清,怜夏和挽冬几乎是拖着留春和剑秋出去的。
“帝姬的斗篷呢?你们明知道帝姬体弱,还不知道随时给披上?万一帝姬夜里真的着凉发热我唯你们俩是问!”怜夏比较关心苏清的身体,率先责问了两句。
挽冬随声附和,见留春剑秋两人不回复,想起苏清离开前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好奇追问道:“你们俩说话啊,帝姬今晚秘密带你们两个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苏清半路下了轿撵,让人假扮她的样子回了寝宫,耳提面命要求怜夏挽冬两个留下来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她不在。
而且小帝姬这天异常的严肃,去女帝那边送汤之前跟交代后事一样,把她们春夏秋冬四个叫到一起,说什么“不管出什么事你们要记得保住你们自己的命最重要,不必顾我”。
因为怜夏和挽冬不会武,苏清只带了留春和剑秋两个人出去,其他人都留了下来,一个人都没带,根本没人知道她要去做些什么。
等了大半夜人都没回来,夏冬两个本来就着急,如今小帝姬刚一回来就晕倒,又有平康王遇刺受伤等传闻,心中自然是诸多困惑要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你们话呢?今晚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帝姬为何会出现在平康王那里?我看帝姬没有受伤,她晕倒是不是也被刺客吓到了?”
“对啊,一个两个都哑巴了,一句话都不说,就算帝姬带你们进行的秘密任务不敢说,那帝姬的斗篷不见了忘在了哪里你们总可以说吧?”
春秋两个越是不吭声,夏冬两个就越是气闷,你一言我一语地没一会儿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实在是被逼得不行了,留春、剑秋才纠结地举手投降,艰难说出实情。
“我们不是不说,是我们想不起来了,我今晚见到帝姬的时候她身上就没有斗篷,我也不记得她出去时身上有穿斗篷……”
“我和她一样,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事都忘光了,就记得女帝命我们看守平康王寝宫,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两人说着互相对视一眼,均是苦恼饶头,记忆不知怎么回事像是凭空缺了一块儿一样。
怜夏、挽冬听她们一说,感觉到不对劲儿,再一追问,发现夏秋两个就连今晚帝姬从女帝寝宫回程路上换人偷偷离开轿撵的事儿都忘记了,只记得小帝姬给女帝送汤然后被女帝留宿到了女帝寝宫睡着了,至于她么后来又是怎么到了平康王寝宫,然后平康王是怎么遇刺而女帝和帝姬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那里一概不知。
这事儿实在是稀奇,但是见留春、剑秋两人一脸认真不似作假,夏冬两人只得相信了她们的话。
然后针对刺客传闻,她们又让春秋两个说了下后来记得的所见所闻,不禁啧啧称奇,只是留下的满肚子疑问,只能等苏清醒来才能知道了。
然而她们没想过,苏清巴不得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知道越少危险越小。
有时候遗忘比记得幸福多了,如果可以,她也想能够像是留春剑秋一样把所有事情忘记。
只可惜她不能够,秦雪儿的金币已经用完了不能再施展催眠异能,而且她的催眠也对苏清不管用。
苏清已经差不多信了叶川的话,可能她就是死了,也还是会带着那些痛苦的记忆重生,永远折磨着自己……
此时昏睡的苏清,又梦到了前世。
应该是受了叶川那些话的影响,她这次的梦和以往很是不一样。
一会儿是第一世的沈晏之,如记忆中那般,他在御花园将红玉芙蓉簪送给了她,说这簪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母亲临死前留给了他,说要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儿,委婉地表达了他的心意来告白。
不过梦里的苏清不同于前世那般默默收了钗一生纠结落寞,她很勇敢地问了沈晏之,问他,是不是这钗不止送了她一个人?因为她在皇妹苏晴那里也见过一模一样的一枝红玉芙蓉簪。
沈晏之没有回避,他温柔地把簪插上了她的发髻,解释道:没有,卿卿,我只送了你一个人。
“可我在皇妹苏晴那里见过一枝一模一样的红玉芙蓉簪,我知道她心悦于你,我还听说沈相和她的母妃有意促成你们的婚事!”
“没有可是,卿卿,苏晴她是我嫡亲姐姐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会娶她?她确有一枝一模一样的簪,不过那是她母妃的,芙蓉簪本是一对儿,我母亲留给我们姐弟一人一枝。”
苏清还是纠结,沈晏之笑着用手指抵上了她的唇,笑话她是不是吃醋了,还说她能这样在意他他很欣喜。
脸色一红,苏清娇羞又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肩上,问他何时向父皇求娶于她……
转眼间,画面来到了婚礼前夕,苏清偷听到了苏晴的阴谋,发现她想用白头吟破坏她们的婚事。
蚀心蛊的效用当时传遍了皇宫内外,苏清得知沈晏之已经被种下了子蛊,当即决定把苏晴本要用到她自己身上的母蛊偷来服下,以保全婚姻和爱情。
可就在苏清准备饮下蚀心蛊时,沈晏之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他很紧张很害怕,求她不要吃。
“卿卿,不要吃,快把它丢了,否则我们将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不,如果我不吃,苏晴就会吃,到那时候你的命会和她的命绑在一起,每到月圆之时还不得不与她恩爱,与其是她,不如是我!”
苏清不听,固执地服下了白头吟,只看到沈晏之望着她开始悲伤地流泪。
她关心地跑过去想问他怎么是不是不舒服,沈晏之却捂着胸口隐忍地退后,不断退后,一如前世婚后那般冷漠,再也不肯靠近她半分。
苏清愤恨:“沈晏之,如今你竟是装都不肯装了,就这么讨厌我?”
他却只摇摇头,将脸紧紧贴在了那张苏清曾以为是苏晴的美人图上,痴恋而痛心地说道:“卿卿,我不靠近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怕我忍不住,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场景一转,他们又来到了皇宫,不过这次沈晏之已经成为新帝,苏清是他向天下许诺的唯一的皇后。
沈晏之后宫无妃,每天晚上都要来中宫陪她这个皇后,只是成婚多年,睡在一张床上他都从没有碰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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