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1/2)
求娶
姜婉卿虽然极不愿伤害江煦,可方才江煦已经亲眼所见她和宣瑾瑜在城墙之上拥吻,她也不愿再瞒着他。
“煦哥哥,对不起。”
江煦故作毫不在意,对姜婉卿笑了笑,“感情之事自是无法勉强,公主不必同我说对不起。我和太子殿下一样,都希望公主能得到幸福。”
他出身不高,承蒙姜清歌看重,这才得以入宫伴读,初次见到姜婉卿,他便对她生出暧昧心思,可江煦知晓以他的出身门第,自是配不上姜婉卿,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妄想自己终有一天能当上大将军,能堂堂正正地姜婉卿的身边,有资格向王上请求赐婚。
可她贵为公主,身份高贵,身处云端,并非他能触碰得到的高度,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配不上她。
那魏太子竟然不远万里来到齐国,以三座城池为聘礼,并无数奇珍异宝求娶公主,当他看到公主看那魏太子的眼神,他便知自己没有机会了。
再说魏太子才貌双绝,他又有什么资格和魏太子争。
他们在城墙上仿若无人那般的拥吻,他们就像是相恋多年的眷侣,是那样的般配。
“公主殿下,臣送殿下回宫吧?”
“好。”
姜婉卿手中提着宫灯走在前面,而江煦自始自终落后她一步,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青梧宫中,姜婉卿走向院子里开得枝繁叶茂的紫藤花架,花架下是一架秋千架,这秋千架是当年江煦为她亲手所做。
紫藤花开得太过繁茂,繁茂的藤蔓已经爬上了秋千架,她一手抚摸着盛开的紫色小花,抓住绳子,坐在秋千架上,看向江煦,“煦哥哥,你还记得这秋千架吗?”
“记得。”他又怎会忘记,江煦笑道:“是臣入宫那年为公主搭的,公主早年间身体不好,总是病着,可偏偏公主是个爱跑爱跳,爱自由不受拘束的性子,那时公主总想着偷偷溜出宫去,臣便想着为公主搭了这个秋千架,坐在这架秋千上,臣推着公主,秋千承载着公主飞荡在半空中,便能看到宫外的热闹的朱雀大街。公主喜欢荡秋千,整整一个月都没偷偷溜出宫去。”
姜婉卿想起自己小时侯的事,不禁红了脸,他竟然记得那般清楚,这些事,在她的脑海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她只记得自从江煦入宫后,她总是想方设法缠着江煦胡闹,时隔两世,有些记忆已经渐渐淡去,就像是前世少女情窦初开时,对江煦生出的朦胧憧憬。
可前世经历的事像是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他对一路相护,甚至好几次以命相护的恩情,她已经珠泪盈眶,上一世,江煦越陷越深,最终孑然一身,独自守在边境,孤独地度过了一生。
这一世,她不想让江煦仍然深陷其中,将自己困住,最后都走不出去。这一世,齐国没有灭亡,他也不必背负这许多,再为她遮挡风雨。
“煦哥哥,我曾做了一个梦,梦里齐国已经灭亡,父王母后和太子哥哥他们都死了,我孤苦无依,被迫押送回魏国,我孤立无援,是你数次救我于危险,以命相护。”
她想起前世江煦被围杀,数次深陷险境,她哽咽了,“在那个梦里,你做到了你曾经对我的承诺,并且一生都坚守着那个承诺,付出了一切,最后却孑然一身。”
“煦哥哥,你重情重义,重承诺胜过自己的性命,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自惭行秽,好得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那时我便在想,倘若重来一世,我必不会让你再走前世那一遭,再将前世种种都经历一遍,若是那样,我的心都要疼死。”
说着说着,姜婉卿哽咽了,哑着嗓子带着哭腔。
江煦急了,他替姜婉卿轻轻拭去泪痕,“婉婉别哭,不论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都愿意支持你,我都答应你。”
见姜婉卿落泪,他的心也紧紧揪在一处。
此刻夜色渐退,天色渐渐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彩,洒向大地,一轮金黄的太阳破云而出,缓缓升上天空,煦日东升,温暖的阳光照向人间,是那样的圣洁美好。
江煦正好站在光影里,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芒中,让他那原本就清秀柔和的五官变得更加温润柔和。
江煦轻抚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柔软细腻的脸颊,触碰到湿润的泪痕,他的心也变得更柔软。
尽管姜婉卿说那是一场梦,可当她平静诉说着那梦境中发生的种种,数次经历陷阱,他也觉得心惊肉跳,那些就像是她亲生经历过一般,他甚至怀疑,她所说的是不是他们经历的前世。
见她那般的伤心难过,他更是于心不忍,“婉婉,不会的,我绝不会让那件事发生。”
他喜欢姜婉卿,但却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想让自己的喜欢成为她的负担,“婉婉,那只是一场梦,我此生能看到婉婉幸福,便已经足够了。”
他轻轻地将姜婉卿拥入怀中,“婉婉,等到你成亲当天,我能送送你吗?”
姜婉卿点了点头,而后怔怔地望着他,“煦哥哥,我们都会幸福的,对吗?”
江煦看了她许久,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而后重重点头,“会的。”
他明白了姜婉卿的意思,他会放下,会将她放在心里珍藏,选择默默关注,默默守护,看着她走向旁人,看着她幸福一生。”
“婉婉,天快亮了,我也该去巡视军营了。”
江煦笑着对姜婉卿告别,不想留有遗憾。
从前他不知姜婉卿的心意,总想着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他有资格站在姜婉卿的身侧,对她表明心意。
如今知她心中没有他,且若是她能嫁去魏国,以她齐国公主的身份,将来必定会母仪天下,得知她能嫁得比他强上百倍的如意郎君,他反而放下了心里的执念,真心希望她能过的幸福。
思及此,江煦翻身上马,策马出了宫门,前往军营,此刻太阳刚刚升起,将士们已经在校场集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他手握长枪,在练武场上耍了一套枪法,穿、刺、挑、戳,那杆长枪在阳光下飞速舞动,将堵在胸口的滞涩之气全都释放后,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畅快之感。
待江煦走后,姜婉卿仍坐在秋千架上,此番她再次拒绝了江煦,心里却是难受极了。
这是,姜清歌走了进来,见她闷闷不乐,脸上的泪痕未干,又见江煦清晨出宫,便知她应该是拒绝了江煦。
难道她已决心选择魏太子,早已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可了吗?
姜清歌蹙眉问道:“妹妹同那魏国太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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