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2)
第43章
高天和石地也来了?
不过在原文里, 江冽杀死魏钧之后,魔教的人就将这里包围。炎远冬想当那个“黄雀”很久了,现在当然有可能按捺不住派出一两只小虫打探情况。
只是对方在比试前的第一天就如此急不可耐, 米丘有种直觉, 这并不是简单的试探。
她立刻低下头, 装作若无其事:“你是说魔教的人就在附近?”
“昨夜我察觉出一点异样,但却没有看清是他们。”能让江冽失去对危险的判断力,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江冽抿了一下唇,舍去了对这部分的解释,“没想到他们竟然跟到了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
江冽握紧她的手腕:“跟紧我。”
他不躲不避向着高天和石地的方向走去, 却将米丘换了个位置。米丘的手还捏着簪子,藏在纱衣之下, 只露出一点葱白的指尖, 像是雪里探出的枝丫。
她的手摇摇晃晃,视线却定在他的面上。
两人一路穿行,在行进的人群中,如同逆流的两尾鱼。
米丘的眼力没有江冽的好, 她看不见高天和石地两个人,然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爆响, 紧接着如同闷雷炸裂,人群轰然一声火树炸裂,疯狂向后退去。
“卧槽,谁家的小孩,当街放什么爆竹?!”
“让我抓住他们, 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别挤了、别挤了!再挤我就被炸成烟花了!”
人群疯狂向后挤, 米丘感觉手腕顿时一紧,江冽死死握住她的手, 腰侧的黑刀不断嗡鸣。米丘吓了一跳,怀疑他随时能抽出刀来将挡路的人砍了。
她赶紧按住他:“莫急,别伤人!”
江冽的眉头一拧,看了她一眼,就像是被栓住脖颈的野兽,即便浑身不耐也只得藏住獠牙。只是前方拥挤的人群来不及让二人犹豫,身旁的人一挤,米丘先倒了下去,江冽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米丘痛哼一声,这一声小小的呻】吟如同江里一尾鱼打了个转,在沸反盈天的大街上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江冽面色微变,微微一松手指,只是松一点,米丘的手就如同游鱼般溜了出去。她面上带了惊慌,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江冽眉头大皱,转眼只能看到茫茫的人头。
米丘顺着人群快速溜走,她仗着身形瘦游走于人群中间,倒也没受伤。系统看出米丘的故意,赶紧问:“宿主,为什么要自己逃走?”
“你没看出来吗?”米丘一边护住头一边倒腾步子:“高天和石地刚出现,就有了这场意外,说不是魔教的手段我把头给你揪下来。只是魔教若是用这点手段对付江冽,还是太儿戏了,我猜……他们是冲我来的。”
“冲你?”
“当然。”米丘勾唇冷笑:“人群踩不死江冽却能踩死我。他们故意用孩子引起骚乱,就是试探我有没有武功。”
她虽然在江冽面前装个样儿,但毕竟自己身份不明,身世全凭一张嘴。江冽没时间查她,魔教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只要一仔细调查,就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米丘”这个人。而且她一直跟在江冽的身边是尽人皆知的事,江冽几次让铁锋削等人名声大败,如果说没有她的帮助,根本不可能。她引起魔教的怀疑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我现在真的不会武功,也不可能看到江冽为了脱身伤害百姓,现在脱身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江冽会担心吧……”
“他担心?也许是有点吧……”米丘含混地哼了一声,“三十九的好感度带来的担心是多少,是能让他落泪、红眼,还是低吼发疯?”
“……以前被你攻略的男主确实这样,但是江冽……”
“算了吧,等他什么时候能为我发疯到失了神智再说,现在让他再找一会。”
米丘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青的手腕。
正感受到细微的疼痛时,旁边有人喊:“是米姑娘!”
米丘转头一看,是一个胭脂铺子。大门敞开,济世堂的魏夫人正招呼人进来,好些被绊倒的人得了救,千恩万谢。阮秋白看见米丘,赶紧道:“快把她带进来!”
米丘眯了一下眼,一脸感激地被拽了出去。
“魏夫人!”米丘喘了口粗气:“幸亏你在这里,否则我刚才……”
阮秋白让手下给米丘倒了一杯水,然后带她走进后院,见她喝水时指尖颤抖,露出纤细的手骨和淤青,不由得一叹:“还没到月秋节呢,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现在的小孩子太过顽皮了。”
米丘摇头:“也是不巧。我没什么大事,就怕有人受伤。”
阮秋白道:“我已向济世堂传了消息,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疏散人群。好在今日的行人不算太多,你不必担心。”
胭脂店的老板娘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幸亏有魏大善人在,否则不知道会出现多么大的乱子,谢天谢地,谢谢济世堂”
说完,蓦然想起济世堂发生的事。米丘等人闹得太大,魏钧负荆请罪又遭质问的事全城皆知,虽然对其中真假存疑,但突然遇到意外,听闻济世堂会出手相救,往日的情分又涌上心头,暗道魏善人如此善良,又怎会做出那般没有人性之事?
许是被污蔑了吧……这么一想,看向米丘的眼神顿时有些不自在。找了个由头出去了。
米丘似是未觉,垂眸看着茶杯不说话。
阮秋白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向外看了看:“怎地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街上,小冽呢?”
米丘的指尖一颤,她咬了咬唇不说话。
阮秋白一愣,面上浮现担忧:“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是独自出门,定然要有人跟着才好,小冽竟然不是个细心的,竟敢让你一女子孤身出门。”
米丘道:“他在我身边的,只是刚才人多情急,一时之间松了手……”
系统:“……”
宿主倒打一耙的功夫日益上涨啊。
阮秋白眯了一下眼,似乎唏嘘了一点,摇头叹道:“还是粗心大意,如此危急时刻,怎能松了手。幸亏被我看到,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米丘面色微变,似乎藏不住脸上的脆弱偏过头去。茶杯也在她的手心里晃了晃。
阮秋白挥退左右,阳光落在眼角,像是带着刺目的笑意:“我也算是看着小冽长大的,知道这孩子寡言,戒心重。若是想走进他心里,却是难上加难,更遑论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我待在他身边,并未想要什么。只要他一心向善,少做杀戮就可以。”
阮秋白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若真是如此便好。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上藏着珍宝,免不了被各种来路不明的人觊觎,你们要多多小心。”
米丘道:“您说的可是指秘籍?那秘籍我未曾看过一眼,也不知江冽将其藏到何处,就算有人来抢,也过不了江冽那一关。”
阮秋白放下茶杯,看向米丘。
米丘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很快就又被掩饰了过去。她喉咙一动:“况且,最后一份秘籍在魏家,即便想要集齐,也要费一番周折,先要感到危机的,自然不是江冽。 ”
这句话,反倒像是恼羞成怒的攀咬。
阮秋白温和一笑:“那秘籍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能送出倒也少了很多麻烦。济世堂虽有心存着,却无这个能耐。只盼能供到佛前,消减它的罪孽。”
米丘皱了一下眉,看向阮秋白:“魏夫人,您何必惺惺作态呢?”
阮秋白顿时一愣:“这话……米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米丘双手盘胸,身上的柔弱之意顿时去了两三分:“昨日在济世堂,我就看出来,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子,虽口口声声都是为人着想,但您一直都向着您的丈夫说话。魏堂主是个伪善的人,您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
阮秋白啼笑皆非:“米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米丘摇了摇手指头:“您能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我。我第一眼就看出来您和我是一样的人……‘骗男人’这个能耐,您还没我高深呢。”
阮秋白哑口无言,半晌失笑:“所以米姑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里的人,竟然能跟在‘屠门客’身边那么久……你对自己的能耐就那么自信,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米丘眸光一闪:“杀、杀了我?他怎么可能杀了我?你没听到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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