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1/2)
一起
孟君诚自亮明了身份,他是追盐来的,顺道发现了假银票。而做糖的赵管事不在家里,庄子里只有陈二狗和邓大壮,庄子很大,但都是果树,住的地方很小,也就两间房,灶屋还是塌的,她们平时做饭都是户外做的。至于水源,就是很宽阔的一弯水塘,能连接到外头去的。
萧庭已经开始怀疑这个赵管事的身份了,她是个女子,出现的时间和四青消失的时间是一致的。四青找来了未婚夫,没过两日,她那未婚夫就不见了,还带着四青也消失了。萧庭疑惑了好些日子,问了村妇,都说赵管事来的时候就拿了个算盘,那四青不就会打算盘么。
疑惑都盘在心里,暂时不能说,如果赵管事真的是四青的话,她总会回来的,静待时机即可,到时候问问她,是不是和钟茂吵架了,又发生了什么,等见到她人才知道详情。
孟侯爷是从京城出来的,上次见孟侯还是三年之前,当时他娶新妇,现在不到三年,新妇就被歹人所害。萧韵兰帮着孟君诚拦过当新郎官的门,孟君诚本人没想起来,但长酒想起来了。她说:“侯爷,萧大人与咱们是见过的。”
“在何处?”
“我摆过一盘棋,侯爷没下过,孔兄帮着捉棋,也没下过,侯爷可还记得?”萧韵兰看孟君诚,“侯爷怎就到了本地,下官亦是刚刚赴任不久。”
孟君诚想起来了,他这一生就没下过几盘棋,没那个耐性,他下了孔季繁下,孔季繁也没下过,那就是岳父亲自下场对的弈。是了,在娶庸妍的时候,这人帮着许豫章拦门呢。
孟侯心里苦得很,家里无人可说,又终在外地遇见旧人,简直他乡遇故知,拉着萧韵兰醉了一场,还说:“吾妻不过年十七,如今尸骨都找不到,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不娶了,各有各命。
年十七?萧韵兰在想许四青,也不知道她多大了,她那未婚夫又带了她去何处?
这回在镇子里,赵琉星有了新的身份,尽可以住店打尖儿,进了家酒肆,说书先生正在说书,没说别人,正在说她。
当日彻侯被撤回爵位,贬为征西大将军,圣人终于给这单强占的婚事做了主,据说那日大雨倾盆,年方十六的彻侯夫人的牌位从孟府请出,这一桩孽缘,总算有了个了解。
竟然是这样,那孟星沉怎么没与她说,亏她还以为他要抓她回去,亏她还在喊他‘大伯’,孟家男人都一样,恶劣。
丢了两个散钱在桌上,喝了杯茶,赵琉星就准备往回赶了,她为何要逃,陆庸妍都死了,并且牌位请出,不就是生死不相干,她不是孟家人,不是孟家鬼,孟君诚知道她活着,又能奈她何?
二狗子在一村的村口等她,专门报信来的,“姐,县令大人来了,还有昨日里就来的那个,他们都在庄子里等你呢。”
“等我?”那真的正好,也省得她再去找孟君诚了。
“萧兄,你是不知,吾妇庸妍,她性情刚烈,难以管教,”人都不在了,还在说人家不服管教,萧韵兰听得眼皮子直跳,也不知道嫂夫人在地下听见之后,作何感想。
赵琉星就不在地下,她大喇喇在门口站着,穿着白日里的深蓝布衣,头上裹着同色的围巾,只将包着头的布条往下一扯,萧韵兰就站起来了,“四青。”
“四青?”二狗子疑惑。接着是孟君诚,孟侯爷也觉得是见了鬼,“你,你?”
“孟君诚,你永远都只有这点出息,永远都在怪别人,永远都只会从我身上找原因。你自己呢,你算个什么,你是我认识的,见过的,所有男人里面最没担当的,你没了你爹你爷爷给你的荣耀,你算个什么?”
赵琉星往椅子上一坐,看二狗子,“给你介绍一下,京城来的彻侯,哦,刚刚被撤了爵,但他家爵位多,彻侯不是了,他还是镇北侯,他家还有个祖传的英国公的爵,被他二叔抢走了,他也没能力拿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废物。”
信息量太大了,二狗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赵琉星说:“他从前娶了个夫人,但他夫人年纪小,他等不及,就忙着纳妾,一个又一个,终于现在儿女双全了,也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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