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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陆捌 莲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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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醒来,不叫醒任何人,独自下床,走到窗前望月。偶有一次云蕤迷糊醒来,看着她单薄背影,纵然现在锦衣玉食,还是掩盖不了由内而外透出的忧郁。

云蕤能做的只有为她披上披风,陪她站在窗下。

有时云蕤会想,要是莲可在,她肯定能知道娘娘在想什么。

云蕤很庆幸莲可并不是真正背叛娘娘,但她泄密给庄妃也算背主,齐郧没饶过她,送进浣衣局,姜悦容不曾求情。

她的原话,莲可有隐情,但陷她以危险是事实,总得有些惩罚。

姜悦容再次惊醒,满头冷寒,坐起身轻轻喘气,云蕤揉眼撩开丝质床幔,“娘娘,奴去点一盏安神香吧?您日日如此,身体迟早要出问题啊!”

白蕤撑不起事,进不了内寝侍奉,这些时日都是云蕤同粟筱连轴转,眼瞅着他们两个最近也消瘦不少。

姜悦容抹了一手油腻,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莲可最近是在浣衣局?”

云蕤一面点灯一面欣喜,“娘娘要去给莲可求情,接她回来了?”

今夜乌云遮月,闷热非常,眼看将要雨水倾盆。姜悦容推开窗透气,她今夜睡不着了,坐在小案边喝茶等雨,听她问,鲜有兴趣的问:“你不是一直看不惯莲可,日日与她拌嘴,怎么今儿转性了?”

云蕤站在她身后,虽说闷热,却只初春,还是寒凉,找来外披给她披上,扭扭捏捏道:“那不是……那不是一直以为她在为大小姐做事,想要害您嘛……现在她改邪归正……奴还是挺挂心她……”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苦吏待几月都要废的地方。整个皇宫的衣物、丝质用品都归浣衣局,现下天还冷着,水冰,指不定几日就要冻出冻疮来。

莲可说不上细皮嫩肉,但在娘娘身边也几乎没有干过什么粗活,此去定要受苦。

云蕤听说,浣衣局每月都要死十几人,都是累死的,她担心莲可受不住。

这段时日,没人与她吵吵闹闹,云蕤还真有些不习惯。

后半夜雨水恰时而至,姜悦容聆听雨声,云蕤站着都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明儿我们去浣衣局。”

***

浣衣局是腌臜地,没有贵人愿意来这,也无心管这,只要没有吩咐,浣衣局管事便是这里的天。

这里的人,要打要骂,要赏要罚,全看管事心情,又或谁愿意把她‘伺候’高兴。

为了自己能好过一些,许多人都会把自己一个月少得可怜的月奉上供给管事,以免和每月被苛责累死的人一样,死得悄无声息。

莲可进来,姜悦容有令人来浣衣局吩咐过管事,要待她好一些。

开始还好,管事还能记得住,后来那位灵妃娘娘久久不曾看望莲可,管事只认为她已经被抛弃,莲可又硬气死活不愿意花点小钱给她上供,管事本性暴露,将最苦最累的活计交给莲可。

云蕤天一亮便病倒了,陪着她整夜整夜不得安睡,姜悦容也有愧疚,便让粟筱同她来。

姜悦容搭着粟筱的手进浣衣局,腌臜地的气味刺鼻,粟筱小心看她,姜悦容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嫌恶,稳步避开浣洗衣盆,进到堆满同一色衣裳的地方,远远听到管事刺耳的声音。

“快干!手怎么那么慢!”

“这么洗得洗到什么时候!”

“还看?还看!”

“还瞪我,想死是吧!”

“莲可,你背主,没有哪位主子还会想起你这样的人!”

莲可双手已经洗烂了,浸入水中就是刺骨的疼,每次放慢速度,管事的鞭子就会不遗余力赏下,一鞭又一鞭,不多时背后也是血肉模糊。

管事也是个不当人的人,把人打趴下,最多允许人休息一日,隔天继续。旁人伤口结痂才继续鞭打,惹着她的人如莲可这般的,都不必等伤口结痂,就又落下新伤。

管事笃定她不会被救出去,反正是个无用的硬骨头,早死也好,就算被人问起来,就说受不得苦,累死了,她料想这浣衣局的人没人敢多嘴多舌。

姜悦容将才见到这场景,立时冷了脸,粟筱咳嗽一声,管事的见着雍容华贵的主子,再看手中的鞭子,惨白了脸。

完了!

换作旁人来也就罢了,来了莲可的正主,还被瞧见她罚莲可……

管事堆了满脸笑容上去,“奴见过灵妃娘娘,不知什么事劳动娘娘大驾浣衣局?”

粟筱已经过去扶起莲可,姜悦容一脚踢开跪在脚边的管事,“秦管事,本宫交代让你好好待莲可,你就是这么待她的?”

秦管事哪敢说,她开始确实好好待她,后来她渐渐以为那个‘好好’是如今这般意思。

借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把罪过怪给主子。

秦管事喊冤,“娘娘明察,奴在这浣衣局管着百来号人。您也知道,来浣衣局的都是刺头,不像奴这样管教,浣衣局早已不知是何等模样。至于莲可姑娘,原是她干活不得力,奴才下手重了些,娘娘看在奴尽心尽力做事的份上饶了奴!”

姜悦容脾气渐长,不耐道:“你既然嫌这浣衣局的事不好干,去慎刑司待上一呆,正好那里刑具多,很是适合秦管事你。”

秦管事用了十几年才混到如今的位置,哪能想到这一下,不仅没了官位,还被发配到慎刑司受刑,一时灰败 ,连话都讲不明白了。

姜悦容把莲可带回白苏宫,请了柯太医和医女来为她整治。

莲可忍着疼,不敢嘤咛一声。

姜悦容静静看着,等太医和医女为她处理好伤口,才悠悠开口问:“本宫记得你娘还在姜悦心手中捏着。为什么不帮姜悦心而要救本宫?”

莲可额心冒汗,久久不能言,痛感过后才能开口,“奴多谢娘娘还愿意让奴回到您身边。”

姜悦容眉心蹙起,“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回答本宫的问题。”

莲可勉强笑笑,“因为奴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奴好的人。大小姐让奴为她做事,从来都是威胁,用阿娘用月俸,用她所能用到的一切。娘娘与大小姐不同,看着冷心冷情,在永州那些年,因为受制于大小姐,总是对娘娘出言不逊,娘娘不曾怪罪奴降罪奴,甚至拿出攒了好久的银钱让奴去给阿娘治病。”

她此生不会忘,阿娘重病,她去寻求赖以生存的大小姐,却被大小姐以要午憩为由挡在门外,任由她的阿娘,大小姐眼中不算人的奴才自生自灭。大小姐不救,也不许她跑出门去寻郎中。莲可跪在雨中,求了一遍又一遍,求到绝望。

当她报以愧疚回到下人房里,却见到郎中已经在为阿娘诊治。

郎中没说是谁请他来。

莲可最初以为是大小姐见她求了许久,良心发现,等阿娘逐渐稳定,郎中背着药箱离去,她匆匆跑去感谢大小姐,却在走廊拐角见到比她还小许多的二小姐,数着被柳姨娘克扣后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银钱,向郎中告谢。

那时的二小姐过得艰难,不被老爷看重,夫人懦弱,母女两吃不饱穿不暖,二小姐还时不时被大小姐冤枉关柴房。

能看阿娘病的郎中要一吊钱,还只为大户人家的看诊。二小姐付钱时,她全然没了平日对自己抠抠搜搜的样子。

莲可那时才想起,即便自己也和旁的人一样,觉得二小姐没人撑腰她又有大小姐倚仗好欺负,总是作妖。二小姐不认为她与云蕤一样,但待她也似待云蕤一样宽容。

莲可不清楚,她到底是不在意还是本身如此,但她记住了她好。

后来进宫,莲可就有了自己的盘算。

“奴眼不瞎心不盲,进宫来奴脱离大小姐的控制,是真心实意为娘娘做事,也……曾想要与过去一切斩断。但阿娘被喂以毒药,每月要向大小姐讨要解药。大小姐进宫来,让奴替她盯着您,让奴投靠庄妃、祝容华借机让您失势被废。”

“匕首的事,奴正是因为奴知道娘娘是故意把那些话说给奴听,所以奴才敢告知给庄妃娘娘。至于栽赃的信,是奴对不起娘娘。奴想着皇上会信娘娘,还算着最后能反过来对付庄妃娘娘。是奴的过错,让皇上对娘娘起了疑心,娘娘罚奴去浣衣局也是奴咎由自取。”

姜悦容算是得到满意的答案,为她的伤口披上衣裳以免着凉,“好好养伤,伤养好了再回本宫身边。”

正如莲可说她眼不瞎心不盲,姜悦容不觉莲可有多坏,只是有姜悦心在从中作梗。

她给了一点信任,好在结果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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