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他的主人,要完蛋了。(1/2)
第080章 他的主人,要完蛋了。
陆泽将APP安装完成,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房间内搜寻,结果还真的给他寻出两样物品。
其中一件是意料之中的日记本,还有一件是一个泛着醇厚漆黑光泽的木质盒子。
陆泽开始还在疑惑是什么东西, 待细看几眼时, 发现是一个骨灰盒。
是谁的……?他爷爷的吗?
他下意识思索, 联想到日记本里秦钰曾经提过,他对自己爷爷的去世感到很缺憾难过,应该也没有看见最后一面。
所以有执念也是正常。
APP上显示一共有三样物品, 现在自己手头上有两样, 还有一样白泽瑞在电话提到过,而那件物品定位在学校。
那其他的应该都集齐了。
陆泽这样想着, 回眸时,却发觉自己桌面上多了许多本陌生的书。
陆泽眯起眼睛, 仔细回想着。
之前好像没有见过它们。
陆泽缓步走过去,随手翻看——
《汉语语法分析问题》、《西方文艺理论史精读文献》、《希腊的神话和传说》、《普通语言学教程》……
又是语言文学类的书籍吗?
陆泽细细翻看,发现上面的确有原主的字迹。
又是怎么回事?
陆泽这样想着, 书页间却落下一封信件。
陆泽将手中书籍放好, 俯下身子, 拾起信件,拆开查看。
信件内容却是他没有想象到的。
——是封情书。
而且是原主的字迹。
陆泽将内容认真看了一遍, 大致是原主暗恋一位青年,而且从很早开始就对他有朦胧的感觉, 却一直不敢对他诉说自己的心意。
信件中没有明确指出那人的名字, 只是模糊带过一笔,说他们二人小时候是邻居。
邻居……?
陆泽想起他那个奇奇怪怪的“竹马”, 不禁一颤。
不会吧?
但原主的话语间又十分情真意切,那份心意仿佛已经在心底潜滋暗长, 煎熬许久,满腔的爱意却只能自己强忍,痛苦难耐。
陆泽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在一旁。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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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自己周五没有课,所以不用去学校,且不用担心全勤问题。
白泽瑞命人将他接到了他们家的别墅,对管家那边解释的借口是——老师把原来的房子卖掉了,但现在新房出了些问题,手续一直办不下来;他们家很多空余房间,可以让老师暂住,方便他通勤,不用那么麻烦地住酒店。
借口虽然有些勉强,但也算说得过去。
白泽瑞的“父母”得知该消息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们觉得这是老师和自家孩子关系亲密的证明。
待到中午,管家突然让陆泽下楼,说是白泽瑞回来了。
陆泽有些不明所以,他没有想到白泽瑞的动作那么快。
待下楼时,他才发现白泽瑞的确将场地布置妥当。
红绳绕着纸符,颗颗悬挂的古铜色铃铛有节奏地震荡,描绘咒符的金黄令旗飘荡,阴风飒飒,似有断魂酿着煞气,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
各面镜子摆放的方位也似是有讲究,明明是大中午的客厅,气温却阴寒得不行,空气中都似是凝结许多细小微霜。
陆泽被冻得一哆嗦,鼻翼翕动都似有些困难。
他擡起手抚搓着手臂冒起的细微鸡皮疙瘩,轻轻蹙起眉,但面容还是十分和缓:
“是你做的准备吗?”
白泽瑞现在似是还需维持人设,只是顺从谦卑地点了点头:“是的。”
陆泽尽量找着“老师检查作业”的感觉,食指抵上鼻梁间的金丝眼镜,微微端起腔,挽出一抹颇为欣慰的笑意道:“不愧是白同学,效率真快,但你觉得正确率高吗?”
陆泽的尾调没有蕴上压迫的语调,而是疏离和缓,镜面的莹润光芒也很好地柔和了他的眼神。
白泽瑞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反应。
陆泽此时不禁显出微怔的模样,浅淡如烟雾的眼神微微聚起,望向白泽瑞。
九月的天气似乎太热了,他的脖颈和下巴垂着两滴残碎的水珠,润湿的鬓发贴在脸颊,如同斑斓艳丽的腾蛇;桀骜在他眉宇间亵玩着驰骋,薄唇又抿得过于凛冽。
他的姿态还是清浅的谦逊,没有过分卑微,也维持着一定对“师长”的礼貌。
似乎没什么不对劲。
只是校服外套不似“初见”时那般系在腰间,而是松着拉链带着几分随性地松垮着套在外面。
白泽瑞轻轻点头,道:“麻烦老师‘批改’一下。”
具体的流程昨晚来到别墅时,白泽瑞通过微信和他大概讲解了一遍。
为什么不面对面说。
因为白泽瑞是个要按时睡觉的“好孩子”,所以只能躲在被窝里偷情……
咳——
偷偷和老师探讨问题。
陆泽了然,虽心头还有疑惑,但目前只能先听白泽瑞的。
毕竟“队长”不会坑他的吧……
白泽瑞指了指他放在一旁的黑色布料包裹的物品,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是什么?”陆泽走过去,疑惑队长为什么不拿过来给他,还要他一个堂堂“老师”辛苦一趟。
“当时砸到秦同学头上的碎瓦片。”
陆泽一僵。
白泽瑞的声音很平静,似是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解题条件齐了,老师。”白泽瑞轻声道。
陆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来越重,但也只能按照他的说法拿起那个包裹,层层拆开后,里面果然是一片残着些许血迹的碎瓦片。
陆泽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只需要等秦钰“过来”就行了。
不到几分钟,客厅内红色阵法中央显现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逐渐凝实,那近乎萎靡昳丽的容貌便逐渐显现出来。
他依旧像之前一般沉郁地坐着,冷漠、平淡、凉薄又颓靡。
完美的精致侧颜被凌乱发丝半遮半掩地压着,不曾有着其他动作。
明明是莫名其妙被困在这里,他却没有任何挣扎的异样。
特别是当他和白泽瑞同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时,陆泽只觉得头脑浮现模糊的怪异感,但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先按照昨晚白泽瑞所描述流程,拿起日记本,思索着摆放位置。
“老师。”
轻唤声响起。
陆泽下意识擡起脸,就看见一直沉默颓丧的秦钰转过脸来,擡起头颅,轻轻冲自己一笑。
噗嗤——
刺疼自后背骤然捅入胸膛,直厉厉的疼痛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心脏在瞬间被捅穿;陆泽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白泽瑞在耳旁低声摩挲一句:
“抱歉。”
他的声音低沉,清淡。
一如既往。
陆泽疼得快要窒息,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快无法撑住身体,呼吸全然紊乱,气息只出不进;唇齿间溢上浓重的血腥味,竭尽全力仰起脸时,看见白泽瑞缓步走到秦钰身边。
白泽瑞站在一旁,有些漠然地低眸看着他。
秦钰全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双手撑地随性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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