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掌舟问砂（2/2）

焚天剪触及谶言的刹那，夜天子的素手突然熔化成船漆。而孩童眉间那点淡去的朱砂，正随着海风凝成《往生律》真正的终章——半阙浸透咸涩的《思凡》山坡羊。

第四幕：羊鸣归海

当\"小尼姑年方二八\"的唱词混入汽笛时，燕惊鸿突然将胭脂盒抛入深海。盒中渗出的不是血砂，而是夜天子消散前最后一滴泪——泪珠触及涅盘灰的刹那，九重劫波突然化作渔火盏盏，每盏灯芯都跳动着杜丽娘对镜梳妆的残影。

\"师父，我的掌纹可像戏文里的陈三两？\"

孩童摊开手掌时，燕惊鸿看见新生纹路正在重组《珠帘寨》船歌。而吃水线下的并蒂莲，正将红绡与云袖的残魂织成新的帆影——帆面刺绣的竟是当年那半幅未描完的眉。

第五幕：帆影问砂

暮色漫过新帆时，啄莲海鸟突然吐出半截描眉笔。笔尖触及浪花的刹那，九百世因果突然凝成孩童掌心一粒砂。燕惊鸿握砂而立，听见星海深处传来夜天子最后的叹息：\"你且看这砂...\"

砂粒突然裂出《春闺梦》重生眼，瞳孔里映出的不是前尘，而是新渡船正劈开的、没有戏文也没有命契的——第一道纯净浪。

终章·初浪

- 新生帆影里藏着《碰碑》涅盘灰的最终卦辞

- 纯净浪痕中沉睡着《双娇奇缘》未启的安魂鼓

- 描眉笔尖上浮出《长生殿》晨妆秘戏的胭脂扣

- 孩童掌纹深处刻着《文昭关》终极解药的晨露

（海平线泛起鱼肚白时，无名渔火正引着新渡船驶向未曾命名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