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远古星辰共鸣（2/2）

杰克再次推进优势，打算在对方逃脱前解决治疗者。他还不想动用秘密武器……不，要留到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反正他优势巨大，无需着急——即便他也不确定毒素的效果究竟如何，但一切应该尽在掌握。

事实上，他几乎已不把这视为战斗——他如此强大，而——

杰克突然瞪大双眼：他的情绪再次被操纵，变得过分自信……但意识到这点时已太晚。刹那间，他感觉全身僵直，抬头望去，只见头顶浮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还有两个身影悬浮在高处——此前竟一直躲在他的感知领域之外。

“对攻击有强烈危险直觉，半径200-500米的球形探测技能，”埃尔·哈坎说，“强大的技能让你难以被突袭……但并非不可能。”

杰克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中握着一枚与头顶魔法阵同步脉动。

空间仿佛被锁死，挣扎着无法动弹，感觉与外界彻底割裂，如同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又未感受到直接威胁。他甚至无法通过“踏步”瞬移逃离——即便那还能奏效。

“在地球第一座传送柱城市的郊区，恶意蝰蛇选民与天穹之子展开激战，”埃尔·哈坎开口，“势均力敌的战斗中，天穹之子埃尔·哈坎胜出。关键时刻，恶意者选民因怯懦落荒而逃，不仅抛弃了自己的城市，更抛弃了全人类。真是个自私的懦夫……不值得任何人追随。”

杰克想开口反驳，却发不出声音。他仿佛与其他人不再处于同一空间，虽能看见、听见一切，却如同置身异次元。

“希望你抓紧时间，”埃尔·哈坎微笑，“世界议会将是你修正历史的最后期限。”

空间开始扭曲，高空浮现出一道投影——那是一颗纯蓝色的月亮，比地球的月亮小得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杰克隐约感觉自己被与之相连、被其束缚，如同潮汐受月亮牵引。

“远古星辰共鸣。”

埃尔·哈坎手中的 碎裂，他咳出鲜血，杰克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扯。他想呐喊，肌肉却不听使唤；想调动魔力，魔力却毫无响应。

就在即将被拖走的瞬间，杰克集中目光，注意到周身空间泛起细微扭曲。被拉扯的刹那，他终于恢复行动能力，在最后一刻举起双手，掌心泛起绿光——

“恶意蝰蛇之触。”

他同时引爆标记累积的奥术能量，却来不及看结果。半秒内，埃尔·哈坎、要塞、避难所，所有事物都从视野中消失。他如同被天堂之链拖拽，在大地上极速飞行，速度不断攀升，万物模糊成扭曲的色彩与轮廓，大脑根本无法处理眼前的景象。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但冲势未消。杰克如流星般坠向地面，速度突破音速。撞击前的千分之一秒，他勉强调整角度，落地后一路翻滚弹跳，在第二次弹起前已飞出数公里。第一击便让他肩关节脱臼，第二次弹起后，他才得以用魔力冲击稍稍减速。

又经过几次弹跳，杰克落在一片巨大的沙丘上。他重重喘息着翻身，试图站起来，却吐出混着沙土的鲜血——内伤不轻。他努力辨认方向，试图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确定自己的位置，他通过“联合誓约”感知希尔菲的方位，随即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脚下的沙地——她的位置……几乎在正下方，而且极远极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意识到真相的瞬间，他不顾浑身伤痛，愤怒地咬紧牙关——

他被甩到了这颗星球的另一端。杰克咒骂着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连接波动。

米兰达的声音传来：“杰克，发生了什么？”

杰克这才想起方才的战斗地点：“被甩到了星球另一端……立刻撤离避难所，前往大红树林河中心，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好。”米兰达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会……他们来了，正在切断仪式。安全后联系你。”

连接切断，杰克再度陷入孤立。他重新跌坐在沙地上，一拳砸进沙子里——

一切都糟透了。唯一的安慰是，他至少给那两个烦人的混蛋送了份“离别大礼”。

埃尔·哈坎剧烈喘息，头痛欲裂——方才使用 的代价不小。物品虽已损坏，但目的达成。他微笑着看着选民被拖走，却在最后一刻感受到了什么：那个人类举起发光的双手时，眼中是压倒性的决意。

但……他此刻身处远古空间，应该不会有什么——

他的首席治疗师曹’埃斯蒂尔与第三战士乌尔特’奥里尔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血液如清水般流淌， 双眼失去神采。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体在数秒内腐烂成糊状，只剩无法辨认的烂泥。

埃尔·哈坎眯起眼睛，深深皱眉——计划……必须调整。

不过大局仍在掌控中，毕竟这只是第一步。

他转向避难所的方向，参与布置魔法阵的两名随从来到身边。

“您有何指令？”其中一人问。

“跟我来，”埃尔·哈坎说，“是时候拜访一下这座‘避难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