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异样（1/2）

塞恩领主离开后，梅拉独自待着有些紧张。她以前逛过很多次街，但从未为自己买过东西。给自己置备装备难道不是浪费钱吗？目前，她只从空间项链里获得了一点智慧属性，其余物品甚至算不上装备。能得到那条项链已经远超梅拉的预期，但至少她看到了它的用处——这让她能更高效地为塞恩领主运输物资，项链里甚至有一个专门附魔用来储存炼金材料的空间。

“跟我来，小姑娘，咱们把你收拾妥当。”店主边说边催着梅拉走进里间。梅拉只能跟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女人，仍不确定这一切是否明智。

“别紧张。”矮人店主露出安抚的微笑，“那种年轻贵族总喜欢对女朋友大方些，你最好趁现在好好享受。”

“我……他没把我当那种关系。”梅拉尴尬地否认。他们去另一家店时，他就已经明确表态了。她气自己曾误以为塞恩领主带她去那里有别的意图，更气自己因他没有那种意图而感到失落。

“真的？”矮人挑眉，“那可真让我吃惊。不过说真的，那家伙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的人向来舍得为在乎的人花钱，而他显然很在乎你——随便哪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所以别磨磨蹭蹭了，咱们好好给你挑套合适的装备，如何？”

梅拉盯着矮人看了一会儿，琢磨着她的话。塞恩领主确实没把她当“那种关系”，但他也确实一直对她很好，或许是真的在乎她？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如果是这样，他让她买装备应该没问题吧？

“好吧。”梅拉笑着点点头。矮人开始忙活起来，两人讨论起哪种装备最适合梅拉。

她们花了很长时间挑选，矮人甚至拿出库存的各种首饰，搭配梅拉需要的装备。这一切让梅拉有些应接不暇——很多物品的价格可能比教会把她卖给塞恩领主的赎金还高。

但奇怪的是，独自在这里为自己买东西，竟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她希望让塞恩领主骄傲，希望他想把自己留在身边，这也是她努力工作的首要原因。但经历了内拉和乌特马尔的事后，她开始想，或许为自己多做些事也无妨？伊兹尔也总劝她自私一点，至少别那么无私。

或许她可以为自己变得更强？如果塞恩领主希望她不再是奴隶，而是凭借自身能力成为教会的正式成员，她就需要更独立。她需要自己做决定，并且因为想成为成员而成为成员。但她害怕成为正式成员意味着塞恩领主会让她离开——让她拥有自己的住所或搬进宿舍之类的。梅拉拼命不想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她必须自私地想办法，让塞恩领主即使在她不再受奴隶契约约束后，仍想把她留在身边。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想留下。她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超出他已经给予和承诺的东西，这很自私……但他确实希望她自己做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梅拉最想做的就是留下，所以她这个自私的愿望应该没问题吧……？

——

杰克戴着酷炫的新手套走出城堡般的建筑。出门路上，他已经试过几次，发现新手套和旧手套功能很相似。他本能地在手套上施展“毒蝰之鳞”，立刻感觉到缝入手套的鳞片充满能量，硬度激增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手套仍像以前一样灵活，但他觉得自己的手几乎刀枪不入。当然，钝器攻击还是会疼得要命，如果试图用手挡剑，手指肯定会骨折，但对付魔法攻击简直无懈可击。他还能像用旧手套那样抓住锋利的刀刃之类的东西。

属性效果也很有趣。每次使用“毒蝰之鳞”时，他感觉力量会根据覆盖的身体部位多少略有提升。只在局部使用时提升幅度很小，但杰克估计，如果全身覆盖，五项属性每项大概能增加一百点。增幅虽小但确实存在，而且说实话，这双手套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本身提供的属性点极高，加上使用“毒蝰之鳞”时的超强耐用性。

他考虑过打造一套类似手套的盔甲是否可行，但可能不是最佳选择，因为给手套注入魔力时消耗的法力就已经相当大了。一整套盔甲可能会以惊人的速度抽干杰克异常庞大的魔力池。

自我感觉良好的杰克觉得没必要拖延，直接朝梅拉所在的店铺走去。穿过传送门到达同一区域后，他的标记起到了导航作用，很快就到了店门口。梅拉还在店里，杰克决定在外面等她出来。

他靠在建筑墙上，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灵魂空间。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不知为何正反复撞击地面，每次撞击都有黑色能量脉冲从体内迸发，将他弹向空中。

模拟杰克比以前更像真正的杰克了。看着他，真正的杰克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他知道这个分身正在慢慢消失。过去几个月里，分身的性格越来越像他自己——原本就很相似，现在几乎不用再交流，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他们现在只讨论两件事：近战格斗和“暗影穹顶”。而随着杰克通过持续的同化迅速掌握分身的教导，最近关于近战格斗的讨论也越来越少。

杰克看着自己的分身，分身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另一个“他”停下练习，转向杰克。“别一副我快死了的难过样子，咱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话是这么说。”杰克叹了口气。

“现实就是如此。”模拟杰克耸耸肩。

下一刻，两把卡塔尔短刀出现在两人手中，杰克模仿着分身的动作，两人同时冲向前方。武器相撞，如同镜像反射，刀尖完美对击，两人都被震得后退。

模拟杰克更快发起后续攻击，但杰克已经做好反击准备，占据了上风。他成功造成了一处轻伤，但试图乘胜追击时却被击退。

他们的战斗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都慢慢累积着“伤势”。一开始势均力敌，直到杰克一个小失误被压制。他逐渐退无可退，在承受了一套超过百次的连击后，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卡塔尔短刀就刺穿了他的头颅。

“靠。”杰克嘀咕着，本以为这次能赢。不过他们的“伤势”已经愈合——反正都不是真正的伤口。

“还在进步。”模拟杰克微笑着说。

没错，杰克心想。分身转过身，继续之前的练习。杰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清楚分身现在几乎百分之百的时间都在专注于“穹顶”。他必须这么做，因为模拟世界的记忆正在慢慢消退，继续改进战斗风格已经没有意义。现在他只需在完全把“衣钵”传给杰克之前，传授最后一些关键技巧。

杰克又停留了一会儿，看着分身，真心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仿佛所有与“暗影穹顶”相关的记录都被整合到分身身上，由他来完善。这让真正的杰克甚至对使用这个技能都有些不确定——他感觉自己缺少技能自带的某些本能知识，但自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缺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模拟杰克消失的那天，他的“暗影穹顶·暗影本源”技能会升级；同理，当“暗影穹顶”升级时，模拟杰克将失去维持其独立存在的最后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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