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这一天，吴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自己家小区门口定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坐上去往程秋雨部队的公交车，前后倒了四次车，两个多小时才到部队的大门口。
吴越下了车，掏出手机拨打程秋雨的电话，没想几声，电话通了。
“喂，秋雨，忙么？”
“不忙，跟战友吹牛b呢。”
“聊的挺嗨皮呗？”
“哈哈，这不没事么。”
“今天是啥日子知道不？”
“嗯……不知道，在啥日子？”
“你猜？”
“你怀孕了？是我的不？”
“滚蛋，我擦，宝贝，生日快乐。”
“啊？今天我生日？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资料。”
“今天九月十八号，还真是，谢谢，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
“那你还不赶紧出大门接我？你想让我拎个蛋糕在大马路上吃灰么？”
“什么？你在哪里？”
“笨蛋，我当然在你部队门口了，快过来接我吧，要不门口那哨兵不让我进。”
“我擦，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程秋雨挂了电话跟旁边战友说：“我哥过来看我了，你们聊，我去接他。”
旁边有个同年兵说道：“哎呦，什么哥啊？真的牛叉，还能怀孕，而且还是你的？”
“擦，我跟我哥开玩笑不行啊，不跟你们贫了。”
程秋雨一路屁颠屁颠的跑到大门口，看见外面有个人，瘦溜的大高个，穿着牛仔裤，白灰色休闲的小西服，浅蓝色的小背心，带个小墨镜，脸上棱角分明，左手抽着烟，右手拎个大蛋糕在大树下看着自己，虽然大半年多没见，光看身材就知道是吴越。
吴越看见不远处有个穿着迷彩服，脸上，手臂被晒得黝黑黝黑的，脸上露着孩子般的笑的人朝大门走过来，一眼就认出来是程秋雨了，因为那双勾魂的眉毛太让自己难以忘怀了。
吴越拎着蛋糕也朝大门走去，程秋雨跟门口的哨兵打了声招呼，让吴越登了个记，把吴越带到了自己的宿舍，两个人坐在床上，程秋雨大嘴一咧问到：“坐了多长时间的车？”
吴越看着程秋雨的眼睛说：“两个半小时吧。”
程秋雨不敢看吴越的眼睛，把头低下了说：“你对我真好。”
吴越笑了笑摸了一下程秋雨的脑袋：“你瘦了。”
“累的呗。”
“你脸红什么？”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上次我住院的事。”
吴越一把搂住程秋雨的脖子，把嘴凑到程秋雨的耳边说：“我喜欢你，也爱你，所以，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小越。”
“嗯？”
程秋雨抬起头收回了笑容，看着吴越的眼睛说：“你知道么？我长这么大，没人给我过过生日，更没有生日蛋糕。”
“傻小子，只要你愿意，我每年都给你过生日好么？”
“真的么。”
吴越认真的说：“我的样子是骗人的么？对了，看看蛋糕，喜不喜欢。”
吴越把蛋糕的盒子打开一看，蛋糕都化了，但上面依然能见到生日快乐几个字。
吴越生气的说：“擦，农村这边的蛋糕质量就是差，都他吗化了，什么玩意。”
“没事，挺好，挺好，我喜欢，可能是旅途远再加上天热，还能吃。”
“这还有一条烟，还有香蕉。”
程秋雨照旧看着吴越傻笑。
吴越好奇的问：“笑啥啊？”
“我感动了呗。”
吴越看着程秋雨没说话，只是看着。
程秋雨说：“东西放着吧，咱俩出去走走，我带你到处看看。”
“行，走吧，难得有机会参观一下部队，以前想都没想过，自己身边会有一个军人的出现。”
程秋雨边走边给吴越介绍部队里事情，吴越也听不懂，只是他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
来到后院吴越突然看见一只大狼狗：“哎我去，黑呗，咬人不？”
“不咬人。”
“你们部队的狗不咬人？我看电视里的军犬都可厉害了。”
“它不咬人的，老了，而且跟我非常好，我总喂它，来，大黑，我把你妈带来看你了。”
“去你大爷的，我是它妈谁是它爸？”
大黑摇着尾巴朝这边走过来，程秋雨抚摸着大黑的头一边摸一遍说：“我呗！”
“你大爷，停，你别让他过来，我虽然喜欢狗，不过，部队的狗，我可不敢，万一咬我一口可咋办？”
“没事，过来摸摸，可听话了。”
程秋雨拉着吴越的手去摸大黑，吴越害怕的看着程秋雨的脸问：“真没事啊？”
“来吧，真没事。”
吴越试探性的把手伸了过去，大黑挺乖的，见到吴越还挺喜欢的，还用舌头舔吴越的手。
“小越，用你手机给我跟大黑照个相吧。”
“行，你蹲下，123茄子。”
“帅呆了。”
程秋雨得意的笑：“那当然。”
吴越扑哧一声乐了：“这么不要脸呢，谁说你了，我说大黑呢，是不大黑最帅了。”
说来也怪，大黑还“汪汪”的叫了两声。
“以后你想我就看看这张相片。”
“哈哈哈，我不用看你相片。”
程秋雨有点失落的问：“为什么？”
吴越递给程秋雨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你已经印在我的脑子里了。”
“……”
“你知道么？上次医院之后我本来差不多已经把你忘了，可是，有一个月我连续做梦梦见你六七次，我知道我自己长得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可是老天不让我忘记你，我也没办法。”
“你别这样，如果可以，我真的，我真的也想好好的爱你，我也没办法，谁叫同志都是外貌协会的呢。”
“那都是借口而已，爱一个人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对，感觉不对什么都不对。”
“也许吧。”
吴越认真的看着程秋雨的眼睛问：“那我有机会么？”
程秋雨笑笑说：“不知道。”
“算了，无所谓了，我爱你是想给你幸福，只要你觉得幸福，怎么样都好，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小越，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真的，我有很多缺点。”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我的感觉是任何人给予不了的，因为我尝试过跟别人交往，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想的还是你，我把别人当成你，这样对另一个人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吴越接着说：“我想我这辈子有可能会跟别人相处在一起，但是我不会把全部的爱给他。”
“我现在有对象了，我给他当老婆。”程秋雨小声的说。
吴越叹了一口气：“哎，有对象又能怎样？依我对你的了解，我敢保证，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你一辈子。”
“你能？”
“对，我能。”
程秋雨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爱你。”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爱你？”
“你除了瘦点，其他的都很好，很真诚，是个好人，但是，我很了解我自己，到最后我会甩了你，真的，所以，我不想跟你做夫妻，我想跟你做哥们，因为只有哥们才最长久。”
“我知道你很花，但你也挺单纯的，世道这么坏，我也怕别人把你给带坏了，所以，为了不让别人把你带坏，我想趁现在你还没变坏我就把你收了，所以，对不起我也爱你，或许，有一天你老了，变丑了，没人要了，才能来到我身边。”
“也许吧。”
“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时间来等待几秒钟的幸福。”
程秋雨疑惑的问：“什么几秒钟？”
“呵呵，就是某一天我出了意外，躺在病床上，你过来看我一眼我就死了。”
“别瞎说。”
吴越站起身来：“呵呵，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没车我就惨了。”
“要不今晚别走了，我给你开房。”
“你能陪我啊？”
“不能，太远了，我来不及。”
“我开玩笑，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不能留下来。”
“真的不留下来么？”
“呵呵，算了吧，你把精神头就留给你老公吧。”
“那我送你。”
哨兵：“雨哥，你哥走了啊？”
“嗯，我送送他。”
两个人走到马路对面程秋雨问吴越：“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喜欢我什么？”
吴越整理了自己程秋雨的衣领说：“你的一切。”
“我打算今年退伍。”
“你最好在部队里能多待一年算一年。”
“你也是喜欢军人的身份？”
“你误会了，只是社会上人心败坏，我不忍心看见被骗。”
“得了吧，我看你跟他们一样。”
吴越看了看程秋雨认真的说：“程秋雨，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依然爱你，只要你一句话，你愿意娶我就嫁，你愿意嫁我就愿意娶。”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程秋雨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
“车来了，我走了。”
“路上注意。”
吴越恋恋不舍的上了车离开了部队的大门。
程秋雨把吴越送走了，走到大门口哨兵问：“雨哥啥情况啊？”
“我哥来看我。”
“我说的是生日蛋糕。”
“我知道，这不我今天过生日，我哥特意来看我。”
“你什么哥啊？跟你长得也不像啊，你看人家大个得有一米八五了，对你这么好，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哥就好了。”
“废什么话！我舅舅家的。”
“哎，雨哥，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哥，对了，晚上是不是有蛋糕吃啊！”
“馋猫，那是我哥给我买的，不是给你买的。”
“擦，别这么小气好不好，那么大个蛋糕你都能吃了啊？”
“晚上来我宿舍吧。”
“生日快乐，雨哥，晚上有零嘴吃了。”
“呵呵，嘴可甜了。”
吴越到了家已经是晚上了，吃过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程秋雨打了个电话：“小寿星，蛋糕好吃不？”
“还行，香蕉挺好吃的，我就吃了一根，剩下的都被战友抢跑了。”
“好吃下次再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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