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过年的喜庆气氛里，当然，部队里也一样，为了不让兵们想家，大家一起动手包了饺子。
张指导员在程秋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哎呦，你小子别看平时调皮捣蛋的，这饺子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程秋雨得意的说道：“那当然，全连队都没有我包的饺子好看。”
张指导员半开玩笑的说：“去去去去，说你胖你就喘，不就是夸你两句么？就得意忘形了？那全连的饺子你一个人包吧。”
众人听完立刻起哄，这个说：“班长我要吃二十个。”那个又说：“班长我要吃三十个。”
程秋雨拿起擀面杖朝着起哄的新兵说比划了一下：“削你哦。”
众人哈哈大笑：“快看啊，班长急眼了，好怕怕哦，指导员，班长把人家的小心肝都吓出来，你快救救我吧。”
张指导员陈了一下脸：“都别闹了别闹了，得瑟什么玩意，好好包饺子，在得瑟，饺子汤都没得喝。”
众人低头继续包，程秋雨瞪了一下那几个起哄的小兵，意思是说：闹，继续闹，在闹大家都别吃了。
不一会，饺子端了上来，这帮小恶狼，哈喇子流了二尺：“这饺子真t好吃。”
“没有我妈包的好吃。”
“吹牛，你妈给你包什么馅儿的？”
“哎！我跟你说等咱们退伍了你们可以去我家尝尝我妈的手艺。”
“我爱吃猪肉大葱。”
“我爱吃牛肉。”
“我爱吃西葫芦的。”
一个小兵看了看在一边吃饺子，一边低头玩手机程秋雨问道：“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啊？韭菜鸡蛋大虾仁。”程秋雨也没想都没想就随便回答了，因为他的心思在手机上。
这个小兵有点不乐意的说：“班长，别玩了，来大家一起聊天多好啊，你在玩我告诉指导员了。”
“臭小子，你敢告诉指导员我就把你裤子扒了，把你扔到在外面冻一夜，把你的小弟弟冻掉，我让你变成圣诞老人，你信不信？”
大家吃过了饺子，纷纷给家里打电话拜年，程秋雨也不例外，他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喂，妈，过年好。”
“哦小雨啊，妈挺好。”
“我爸呢？”
“你爸看你外甥呢，我在做饭呢。”
“啊，我姐家孩子几个月了？”
“一生日多了呗。”
“啊，给我爸我姐带好。”
“你不跟他爸你姐通电话啊？”
“不了，我这边有事挂了。”程秋雨挂了电话回到了会堂。
会堂里很热闹，大家围着电视机在看春晚。
程秋雨在后面找了个位置上坐了下来，磕着瓜子盯着手机qq，不时的还傻笑。
扫了一圈也都没什么人，聊的话题大多数都是有关于过年吃什么，计划着去哪玩。
程秋雨插进话题：“哎，真t羡慕你们，想去哪去哪。”
狼头头：“呦，你来啊，我带你去哈尔滨看冰灯。”
“擦，你明知道我在部队里出不去还故意引诱我，菊花是不是痒了？”
狼头头：“是痒了，你来给哀家止痒吧，我去如家开好房间等你。”
“滚，自己用黄瓜吧。”
d：“秋雨，晚上吃饺子了么？”
“吃了，我们自己包的。”
d：“我也好想在部队跟你们一起吃，还有好多兵哥哥，多好啊。”
狼头头：“小d，你能受得了么？”
d：“你能我就能。”
“别做梦了，你们俩啊连部队大门都进不来。”
d：“你可以出来啊。”
程秋雨觉得好无聊，真的好无聊，要不是因为在部队比较枯燥，他发誓绝对不会聊这么无聊的话题。关掉对话框准备跟战友一起看更无聊的电视。
在部队里每天三点一线的训练，没有休息，也许年三十这一天是最轻松的，也是最快乐的，也许电视机演的对于八零后九零后比较无聊，但如果不看电视会更无聊，更何况，在部队的日子里不是每天都有电视看的。
“过年好。”
程秋雨一看是大尾巴狼发来的。
前天见面的时候程秋雨对大尾巴狼的印象挺好，之前聊天也很轻松，他觉得程秋雨跟别人有点不一样。心想：好吧，我就逗你一会。
“不好。”
“怎么了，你们过年还有训练啊？”
“是啊，我们在做床上训练。”
“扯淡，床上运动还有时间回我信息？”
这让程秋雨出乎意料，如果是别人往往回的是：我也要我也要之类的话。好，继续逗。
“因为我喜欢你。”
大尾巴狼：“真的假的？”
程秋雨暗喜：哼哼，上钩了吧。
“真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是吧，喜欢你正常。”
“呵呵。”
程秋雨礼物进攻：“那你喜欢我不？”
“我爱上了你。”
程秋雨心想：你爱我什么啊？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就见了一次就爱了？呵呵。
大尾巴狼说：“我第一眼看见了你那张相片就爱上你了。”
程秋雨冷哼一声：又是一个外貌协会的。回道：“是么？”
“我是那种一见钟情型的，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很特殊。”
“我觉得我很一般，不难看，也不算难看。”
“我知道，我略过无数帅哥美女，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真的，那种感觉从没有过。”
程秋雨心想：我嘞个擦，这口才，估计忽悠小姑娘一个一个的，又一个忽悠高手。
程秋雨觉得这种话见多了，想转移话题：“你吃饺子了么？”
“吃过了，不过，我想跟你一起吃，看着你吃，陪着你吃。”
“你处女朋友了么？”
“没有，前天但是有相亲，但是没成。”
“为什么啊？”
“想听实话么？”
“说吧。”
“因为我爱上了你。”
程秋雨心想：擦，话题又跑回来了。想打声招呼准备下，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大尾巴狼发过来四个字。
“我出柜了。”
“真佩服你的勇气，你为谁出柜啊？”
“傻瓜，我为你出的柜。”
程秋雨的内心默默的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如果四周没有人的话他想自己一定控制不住。
“你傻啊？”
“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心里也藏不住事，我遇见了你，我知道，我的爱来了，我必须面对，我不想逃避，更何况，倘若，我娶了一个女人，心里却爱着别人，对她是不公平的。”
“真的假的，哥，大过年的，要不带这么玩的好不？”
“程，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昨天因为这事跟我妈闹到了，跑到了庙里准备出家了，最后还是被我妈叫了回来。”
此时此刻的程秋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很乱，受宠若惊，心想：小越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可是，你不是我想整天面对的，说白了，你不是我的菜啊。
“宝贝，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菜。”
“那那天在旅店我们俩还是发生了关系。”
“发生关系也不能证明是爱呀。”
“那算什么？”
“你不知道么？圈里都这样，我以为也就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我认真了。”
程秋雨的心非常纠结：小越你怎么就没发育成我喜欢的脸呢？
“如果咱俩强行在一起的话，最后我还是会把你甩了，这样你值得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你这么好的大男孩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人。”
“没事，爱情就像赌博，赢了幸福一辈子，输了不甘心一辈子，不管输赢，都是一辈子。”
“对不起，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不能爱你。我先下了，有事。”
程秋雨心里面哪来的这么一句词，随后，他把这句话写到了qq签名上。
他叹了口气，顺手抢过战友手中的雪花啤酒，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半瓶酒一下肚，程秋雨的脸红了，就像秋后的苹果，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己以往的往事，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呦，班长，怎么哭了？”
“没事，想家了。”
“别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程秋雨知道自己影响到了大家，站起身来说：“你们看春晚吧，我有点想家了，先回宿舍了，有点喝多了。”说完回了自己的宿舍。
程秋雨趴在自己的床上想起了当兵的前的自己。
沈阳市某高中旁的胡同里。
十七岁的程秋雨：“曾为兵，你怎么了？”
“咱俩还是分了吧？”
“为啥啊？”程秋雨低下了头。
曾为兵：“我喜欢当兵的，你能么？”
程秋雨低着头咬着嘴唇：“能。”
曾为兵：“你能个屁，你自己多高你不知道么？”
“1米61。”
“是不是我能征兵你就不会跟我分手了？”
“你先当上兵再说吧。”曾为兵说完走了。
晚上吃饭，程秋雨跟妈妈说：“妈，一会你给我舅打个电话。”
“干嘛？”
“我明年想当兵。”
“儿子，当兵可苦啊。”
“没事。”
程秋雨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程秋雨妈妈说：“你自己打吧，自己跟你舅舅说。”
程秋雨妈妈拿出电话找到弟弟的号码打了过去：“喂，舅啊？”
电话另一边：“哦，是小雨么？什么事啊？”
“其实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
“你这个臭小子，说吧，啥事？”
“舅，我明年想征兵。”
“大侄儿啊，当兵可苦啊，我怕你受不了，你妈同意么？”
“我妈不管。”心想，不愧是姐俩，说话都一样。
“你身高现在是多少？”
“一米六一。”
“有点矮啊。恐怕征不上。”
“舅，你不是咱区书记么？您老人家一句话谁不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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