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6章 不能承认(1/2)
她说罢猛地一甩袖子,站在屋门口,像是堵门不让人走的战将,而赵爱民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冷光四射。
贾张氏站在门口,身子微颤,脸上的怒意像一团烧红的炭火,却又混着一种难言的羞耻与心虚,仿佛越吼得狠,自已就越有理。但心底深处,有个声音隐约浮现出来:自已早上磕过一大把瓜子,还往兜里掖了些,坐在墙角打盹的时候,似乎掉了半袋——是不是那时候就被野猫叼走了?
她咬着牙,试图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是自已不占理,她在这院子里还能怎么活?刚才众人全围过来看热闹,谁都不站她这边,她若不硬撑着,把赵爱民这口气压下去,那她以后在这四合院,就得活在冷嘲热讽之下。
“别看你现在嘴硬,赵爱民,”她猛地一指赵爱民的鼻尖,嗓音尖锐刺耳,“你给我记着,这事我盯上了,你以为你把垃圾扫我家门口我就吭都不吭一声?我不光要让院里人看清你这德行,我还要让你知道,这四合院可不是你家后院,轮不到你一个人说了算!”
赵爱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他站在她屋里,鼻端嗅着一股老旧的尘味和隐约的瓜子香。这个女人胡搅蛮缠也就罢了,竟然连屋里的私事都能拿来泼他脏水。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与人纠缠的性子,但贾张氏这番话已经让他隐隐感觉到——她这是要开始变着法子使绊子。
“你要真有证据,就去找人评理。”赵爱民声音低沉,嗓音仿佛含着砾石,“要是没有,从今儿起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不惯着你。”
“哼,”贾张氏冷笑一声,“没证据你倒是心虚得快。你敢发誓你一点没动过我那袋瓜子?”
“我赵爱民做事,从不用发誓。”他说着转身跨出门槛,步子沉稳,像是用每一步都踩灭身后的火星。身后贾张氏的讥笑仍然在耳边回荡,却被他甩得越来越远。
他回到自已屋里,咣当一声反锁了门。屋里静得出奇,炕头上还搁着他没来得及晾干的毛巾,滴着水珠,映着窗外的残阳斜照,闪出一片微弱的光。
赵爱民一屁股坐在炕边,长长叹了口气,眉宇之间积了一整天的火气,此刻没能散去,反而堵在胸口。那袋瓜子他自然没动,他从不进贾张氏的屋一步,甚至连她家的门槛他都躲得远远的。可这件事的恶劣不在于瓜子,而在于——她冤枉他,冤枉得无比理直气壮,而且借着这个机会,把之前的事全扣在他头上。
赵爱民喉头一紧,站起身来,一边翻找旧棉布擦脸,一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今后对策。
他明白,贾张氏不是随口诬陷那么简单,她是故意的。她要的是气势,是在全院人面前争个“道理”,哪怕她没理,只要先声夺人,她就能在口头上赢下这一场。赵爱民知道自已不能再用过去那种“事不关已”的姿态去应对她了。他不怕斗嘴,可他更讨厌无意义的拉扯。但现在看来,拉扯她是专业的,而且她打定主意在这场“院子战争”里拿他出气。
窗外,几只麻雀在檐下叽叽喳喳叫着,像是在议论刚才的争执。
另一边,贾张氏回屋后砰地又关上门,仍旧气呼呼地喘着。她坐在炕头,却渐渐沉默了。她盯着那只空了的瓜子袋,忽然间心里没了刚才那股怒气,而是升起了一丝古怪的不安——她真冤枉赵爱民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她赶紧甩了甩脑袋,把心底的那点愧疚拍下去。
“不是他,还能是谁?”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袋子揉成一团,“我屋子就这点窗缝,谁进来了我还闻不出来味儿?他在我门口那阵子,可不就是机会?”
但她越这么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屋里静得出奇,那些碎壳掉落的细小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