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改变和底线（2/2）

他知道老大可以像救自己一样，去帮助、去救下黄慧慧。

但是老大，老大李长生他没有。

这是李长生抛下的难题，每一次李长生的难题，方明都打紧十二分的精神，让自己处于一种十分饥饿的亢奋状态之中。

他必须给自己最亲的人，一个绝对满意的答案，他们俩的羁绊，不能被任何一个人代替。

……

“死了，都死了……”

海昌位置最中心的警局，陈雄、项浩然等一伙人，难得的坐在一起，默默的拿着一些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叼着，用嘴巴不停地磨蹭着。

这是一种无神的放松，短时间内他们不想再有一点什么其他的思考。

“死了多少？”

陈雄吐掉嘴里的木头枝条，神情有些疲惫的问道。

“17个。”

项浩然的回答很简短，但是能看出其中浓浓的沉重意味。

这十七个人里面，有一半是他杀死的，有一半是余小雨杀死的，之前都是他们保护的对象。

没想到现在挥下屠刀的也是他们自己……

“十七个？”

陈雄表情严肃了起来，不是这个数量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有家属的你会杀马，陈雄那之前可都是咱们的同事！我问你！”

项浩然不知道什么情绪被触发了，对着陈雄歇斯底里起来。

他的眼睛通红，他的神情暴戾中带着一股天然的疲惫，好像他已经死过了一次，这是一次不想要继续下去的重生！

“因为有你这个善人在，所以我不会，项浩然你该长大了，该知道这个世界变了。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即使很多人是佩服你的，即使曾经我也很佩服你的坚持，但是事实告诉你、告诉我，你并不配、并没有资格坚持你所谓的善良，项浩然你必须做恶人，你必须丛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除非你抛去你身后，那些一直支持你的人，独自死去，项浩然……”

“没有底线的善良不是善良，而是愚蠢，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每个人应该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加入，保护自己亲近的人，微言大义很重要，但是……”

陈雄说不下去了，因为现在的项浩然处于无边的愤怒当中，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所谓的劝导，一直保持自己的封闭状态，不愿意抬头，或者张开耳朵去看去听更多的事情和声音。

没有必要了……

现在的项浩然已经做不成完全的善人了，他已经突破了一次自己的底线，失去一次底线的家伙，未来只可能变成没有底线的家伙，和其他人一样，项浩然没得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是无法改变，不因为人的意志所改变的事实……

“我们走了，项浩然，路不通就该早做分别，或许我就不应该回来的。”

陈雄带着他的人走了，其中很多本应该死去的，拖家带口的人已经在无言中被抛弃掉了……